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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年一定要设计葡萄牙球衣！”尤金妮亚这么宣布道，胡安握住她的手安抚：“耐克估计是请不起你这样的设计师的，而且明年我也不穿球衣了。”
“你不穿了？那你想干嘛？”尤金妮亚一愣，显然一直在美国忙碌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欧洲已经为了她亲爱的弟弟掀起一阵风暴。
“当教练。”胡安顿了顿，突然想到拉科的球衣。
蓝白间条纹衫。
……似乎更不符合面前这名西班牙著名女设计师的口味？
“哪支球队？”尤金妮亚对足球方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不过在皇马有比赛的时候也会例行去观看，踢得好看不好看她还是能分辨的，就目前来说所有球队里就皇马最符合她的口味。
——而足球知识的匮乏让她丝毫没意识到，21岁成为一支西甲球队的主教练究竟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她不知道，胡安也不提，轻咳一声：“你应该知道……皇家拉科鲁尼亚俱乐部。”
“那支球队啊，我记得，踢得也很好看。”尤金妮亚点头，顿了一会儿。“不过我记得他们的球衣不是很好看。”
果然！
胡安安慰了一句：“至少我应该没什么机会上身了嘛。”
女人想了想，心安理得地点头：“也是。对了，你要给伊戈尔小宝贝的是什么，都没给我准备吗？”
胡安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伊戈尔默默又将自己缩了缩，无奈摇摇头：“别欺负他了……我只是给他带了我的球衣而已。”
之前卡西已经和他抱怨过很多次了，说在俱乐部的时候他没能换到胡安的球衣，在国家队的时候也没换到，于是胡安就想方设法地找到了自己的两件球衣，然后送给他。
“那就算了。”尤金妮亚一点都不感兴趣地摆摆手，“不过我发现，其实大片红色在你身上也挺好看的，要不要试一下？”
胡安一愣，苦笑着摆摆手：“算了吧，球衣我还可以接受，日常穿着就……”
的确，一身大红色怎么说都太扎眼了。
“这样啊。”尤金妮亚很是可惜，然后她将目光投向了一旁努力装作自己不存在的人，“那伊戈尔小宝贝呢，要不要尝试一下？”
伊戈尔虽然不懂时尚是什么，可是他也知道一身红究竟是有多么辣眼睛——西班牙国家队的主场球衣就是大红色，简直刺瞎了他，也多亏了门将服不是大红色的……
“不用不用！”西班牙小将连连摆手，对于尤金妮亚他自小到大就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尤其现在尤金妮亚似乎开始渐渐将注意力往他的方向转移，他感觉这个地方是一刻都不能呆了！
西班牙小将当机立断起身：“我突然想到有事找哈维尔，我先走了！”
胡安连拦都没来得及拦他，眼睁睁看着他抄起两件球衣就夺门而出，丝毫没有让胡安去送送他的意思，而在平时他宁愿和胡安赖在一起，多长时间做什么事都没问题，这也足以见得尤金妮亚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之深重。
“没意思。”尤金妮亚伸了个懒腰，再度躺回了床上半眯着眼，胡安静默了一会儿，挑眉打量着床上如猫一般的女人。
“怎么，突然觉得姐姐我魅力无穷了？”尤金妮亚冲着他抛了个媚眼，惹得他失笑摇头。
“你突然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有一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可能和尤金妮亚很是相似，一般来说她自己手头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对于足球更是没多大兴趣主要还是看帅哥和衣着，怎么可能会突然在欧洲杯比赛的过程中，突然跑过来说看看他？
尤其还是在他没有比赛、比较空闲的时候，这种时间最适合谈一点要事了。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拉拢好自己的衣服无奈叹口气摸了摸胡安的脑袋：“如果你不要这么聪明就好了。”
胡安只是微笑，什么话都没说，毕竟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尤金妮亚带大的，这句话里包含的骄傲他不是没听得出来。
尤金妮亚的母性光辉也就散发了一会儿，很快她就严肃了起来：“我的确是有事才来，而且还是关于家族的事。”
“不动产继承权。”胡安轻声接了一句。
自从父母意外去世后，胡安就接替了一大笔的遗产，自然同时也包括了她母亲的封地赏赐和贵族头衔。
“家族里早就已经吵翻了天，我常年在外都经常听到家里的消息。”尤金妮亚有些头疼，这东西就算她躲开了也总会传到她的耳朵里，这也是必然的。
“葡萄牙国籍却享受西班牙的爵位和封地赏赐，他们自然有话要说。”胡安颔首，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没闹腾，估计也是他的姑姑和姐姐给压下去的缘故，而且他们的祖母对这件事也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可是现在，祖母因为自己的第二任丈夫去世而打击过大，已经卧病在床有两年多的时间了，下面的人就开始人心浮动。
——阿尔贝家族究竟有着多少的财产其他人不得而知，可是至少能拿到手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他们要从你这里强行没收不动产。”尤金妮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冷光几乎要择人而噬，显然家大业大时人心也会被金钱所蒙蔽，那些长辈们一个个都准备开始施压胡安，让他交出手头的资产了，他在皇马时受到的冷遇就可见一斑。
这件事是不会闹上国际法庭的，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面子简直比命还重要，而且祖母还在，他们就不可能掀起大风大浪，只是这样免不了一番折腾。
胡安沉默了一会儿：“姑姑肯定已经有想法了？”
“对，所以我出现在了这里。”尤金妮亚一笑，只是笑容中带了一点勉强。“母亲说……她会从你的手中收购阿尔贝家族的所有不动产，估价成功的话择日就能付全款。”
——可怕的，财力雄厚的家族。
“可以。”胡安点头，“找人估价吧，然后我会找个时间去办理转让过继。”
“……”尤金妮亚被他吓了一大跳，立刻就直起身：“你考虑清楚，那都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现在如果你改掉国籍和姓名的话一切都还来得及。”
“改掉国籍和姓名？”胡安一笑，“虽然我这几天没上场比赛，可是在00年的时候，这个问题我就已经给出了回答不是吗？”
00年，胡安十八岁，他第一次参加国家一线队的成年组比赛，正是在那年。
他直接用自己的选择做了回答。
“胡安·迪亚斯有着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双国籍，还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发展空间，而胡安·阿尔贝……”胡安摇头，“我会被葡萄牙举国痛骂。”
被自己的祖国指着脊梁骨骂是一种怎样的感受，胡安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现在只想继续当自己的小教练，踢踢比赛就已经很快乐了。
“我之前还在想，家族里怎么突然对你有这么大的动作。”尤金妮亚叹了口气，“他们将你赶出西班牙，可从来没指望你能回来。”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胡安轻声说道，“西班牙我是一定会回去的。”
“对了，你的经纪人呢，怎么像是在欧洲消失了？”尤金妮亚突然想到了什么挑眉，“不会是已经被做掉了吧？”
“不会，他去南美洲了。”胡安轻声回答，“放心，他什么都不知道，不会有事的。”
这些大贵族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插手，可是一旦考虑到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就不得不仔细思索一下。
“唉……也不知道你母亲将这些留给你究竟是好是坏。”尤金妮亚伸了个懒腰起身，作为阿尔贝家族最为叛逆、也是最对他们祖母胃口的孙子辈，她在家族内一直都处于很微妙的地位，不过说上两句话的资格还是有的，“我会回去转告母亲你的回答，你稳住了。”
“你才要稳住了。”胡安叹了口气，“都三十五岁的人了，还玩这种诱惑play，伊戈尔小男生禁受不住就算了，你也不怕我的舍友回来。”
胡安的舍友是一名体能教练，年龄大概和胡安的姑姑一样都有五六十岁了，尤金妮亚冲着他艳丽一笑，一瞬间如同玫瑰绽放：“你再提我年龄试试看？”
尤金妮亚来的时候给了一场惊吓，离开的时候更是大张旗鼓，套上外套戴好墨镜的女人直接大张旗鼓就从酒店的正门搭车离开了，胡安送她上的车，很绅士地伸手帮她挡在头顶以免撞到，对此很多记者们都快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
“那个人是谁？！”“胡安私会*女友？！”“可怕，说好的他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呢？！”“都是骗人的！怪不得胡安的撩妹技巧那么高！！”
听者记者们的鬼哭狼嚎，胡安也是十分无奈，可是他并没有解释的打算，而是看了看手上的时间转身回去酒店了，留下一群怨念的人注视着他的背影。
第二天早上训练的时候，胡安就被一群诡异的目光给注视了，他送尤金妮亚离开的时候正巧碰到了队友们回来，不过这两个人一点都没有避讳，依旧亲亲热手挽着手，甚至还偷偷耳鬓厮磨讲着什么，女人带着墨镜看不清脸，可是那亲昵的姿态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更不对劲的是胡安居然没有推开她，而是纵容女人倚着他的胳膊，在女人想说话的时候也会偏头自动将耳朵给送过去，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什么鬼，胡安的女朋友吗？！！
第二天早上他们更是在报纸上见证了这个消息，原本他们还以为会在报纸上看到胡安的澄清呢，结果胡安一句话都没说，直接默认了？！
面对队友们的诡异目光，胡安怡然不惧，依旧进行训练，不过外面的记者也是越来越多了，在下午去训练的时候，斯科拉里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
“胡安啊……虽然你不上场，可是也要注意一下公共影响的嘛，带自己的朋友来坐坐没问题，可是带女朋友进酒店就有点过分了啊。”
带朋友进来坐坐没问题？！教练areyousure？
然而大家还没展开自己的吐槽呢，就听见胡安冷静回了一句：“那是我姐。”
“……”斯科拉里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就算是姐姐，带女眷进来也是很不好的行为。”
“不会有下次了。”胡安态度很好地回复，根本就没解释他其实只带了朋友来，而尤金妮亚才是空降现场的真实情况。
斯科拉里满意点点头：“明天你想上场吗？”
对于法国被希腊干掉，饶是斯科拉里也是心有戚戚，他左思右想，可能下场比赛还是要带着胡安才行——尤其下场比赛是对郁金香军团，荷兰在攻守方面也是很强势的。
“我听您指挥。”胡安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说没有哪个球员不想上场比赛的，可是他也要考虑一下斯科拉里的难处才行。
下午开始训练的时候，所有人都发现了克里斯蒂亚诺的闷闷不乐，菲戈和斯科拉里都拉着他谈了一会儿话，不过都没什么用的样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直接将胡安招手给喊了过来。
“怎么了？”胡安看了看两位大佬，又看了看低着头的葡萄牙小将，眼神严厉起来，“克里斯蒂亚诺又犯了什么错？”
“不是。”斯科拉里拍了拍葡萄牙小将的脑袋，“他今天一下午都没什么精神，你来安慰一下他吧。”
胡安满头雾水，不过眼见着小队友似乎真的很是颓唐便也不推辞，直接捞过来：“怎么了？”
克里斯蒂亚诺张了张嘴，撇过头不讲话，胡安一愣，这还是第一次小队友对他摆脸色吧？“有什么就说，我给你解决。”
“你才解决不了！”克里斯蒂亚诺嘟囔了一句，然后又怒瞪胡安一眼，胡安分明看见他的眼眶都红了。“反正你从来都不想和我在一起……”
“？”胡安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刚准备细问，小将就已经甩开他跑走了，第一次被小将摆脸色的胡安有些懵——他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他似乎总是在发蒙，不知道为什么：“什么情况？”
夸雷斯马也不知道注意这里的情况有多久了，看胡安一脸茫然，他不忍心地上前帮他解答了疑惑。
“我告诉了克里斯蒂亚诺，说下赛季我会去拉科……”
噢。
胡安总算了然了，原来是小朋友心里别扭了：“原来是这事儿啊，我去找他。”
胡安在更衣室里找到了克里斯蒂亚诺，小将恨不得将自己塞进柜子里慢慢哭，可是他最后还是选择坐在板凳上，用球衣蒙住脸什么话都不说。
胡安叹了口气，上前拍拍他的脑袋。
一个两个，怎么都想着要和他一起吃苦？
明明现在所拥有的已经是很多人都渴望的了，浪费和放弃真不是什么好事。
“克里斯蒂亚诺，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胡安轻声说道，“我希望你能在英超拿足球先生、金球奖，能在英超获得前无古人的成就。爵爷能教你的东西，比我能教你的要多得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变得更好。”
“可是你还带了里卡多。”克里斯蒂亚诺的声音闷闷的，胡安无奈。
“里卡多是没得选择了，而你不一样。你也知道里卡多在巴萨的困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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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年一定要设计葡萄牙球衣！”尤金妮亚这么宣布道，胡安握住她的手安抚：“耐克估计是请不起你这样的设计师的，而且明年我也不穿球衣了。”
“你不穿了？那你想干嘛？”尤金妮亚一愣，显然一直在美国忙碌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欧洲已经为了她亲爱的弟弟掀起一阵风暴。
“当教练。”胡安顿了顿，突然想到拉科的球衣。
蓝白间条纹衫。
……似乎更不符合面前这名西班牙著名女设计师的口味？
“哪支球队？”尤金妮亚对足球方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不过在皇马有比赛的时候也会例行去观看，踢得好看不好看她还是能分辨的，就目前来说所有球队里就皇马最符合她的口味。
——而足球知识的匮乏让她丝毫没意识到，21岁成为一支西甲球队的主教练究竟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她不知道，胡安也不提，轻咳一声：“你应该知道……皇家拉科鲁尼亚俱乐部。”
“那支球队啊，我记得，踢得也很好看。”尤金妮亚点头，顿了一会儿。“不过我记得他们的球衣不是很好看。”
果然！
胡安安慰了一句：“至少我应该没什么机会上身了嘛。”
女人想了想，心安理得地点头：“也是。对了，你要给伊戈尔小宝贝的是什么，都没给我准备吗？”
胡安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伊戈尔默默又将自己缩了缩，无奈摇摇头：“别欺负他了……我只是给他带了我的球衣而已。”
之前卡西已经和他抱怨过很多次了，说在俱乐部的时候他没能换到胡安的球衣，在国家队的时候也没换到，于是胡安就想方设法地找到了自己的两件球衣，然后送给他。
“那就算了。”尤金妮亚一点都不感兴趣地摆摆手，“不过我发现，其实大片红色在你身上也挺好看的，要不要试一下？”
胡安一愣，苦笑着摆摆手：“算了吧，球衣我还可以接受，日常穿着就……”
的确，一身大红色怎么说都太扎眼了。
“这样啊。”尤金妮亚很是可惜，然后她将目光投向了一旁努力装作自己不存在的人，“那伊戈尔小宝贝呢，要不要尝试一下？”
伊戈尔虽然不懂时尚是什么，可是他也知道一身红究竟是有多么辣眼睛——西班牙国家队的主场球衣就是大红色，简直刺瞎了他，也多亏了门将服不是大红色的……
“不用不用！”西班牙小将连连摆手，对于尤金妮亚他自小到大就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尤其现在尤金妮亚似乎开始渐渐将注意力往他的方向转移，他感觉这个地方是一刻都不能呆了！
西班牙小将当机立断起身：“我突然想到有事找哈维尔，我先走了！”
胡安连拦都没来得及拦他，眼睁睁看着他抄起两件球衣就夺门而出，丝毫没有让胡安去送送他的意思，而在平时他宁愿和胡安赖在一起，多长时间做什么事都没问题，这也足以见得尤金妮亚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之深重。
“没意思。”尤金妮亚伸了个懒腰，再度躺回了床上半眯着眼，胡安静默了一会儿，挑眉打量着床上如猫一般的女人。
“怎么，突然觉得姐姐我魅力无穷了？”尤金妮亚冲着他抛了个媚眼，惹得他失笑摇头。
“你突然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有一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可能和尤金妮亚很是相似，一般来说她自己手头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对于足球更是没多大兴趣主要还是看帅哥和衣着，怎么可能会突然在欧洲杯比赛的过程中，突然跑过来说看看他？
尤其还是在他没有比赛、比较空闲的时候，这种时间最适合谈一点要事了。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拉拢好自己的衣服无奈叹口气摸了摸胡安的脑袋：“如果你不要这么聪明就好了。”
胡安只是微笑，什么话都没说，毕竟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尤金妮亚带大的，这句话里包含的骄傲他不是没听得出来。
尤金妮亚的母性光辉也就散发了一会儿，很快她就严肃了起来：“我的确是有事才来，而且还是关于家族的事。”
“不动产继承权。”胡安轻声接了一句。
自从父母意外去世后，胡安就接替了一大笔的遗产，自然同时也包括了她母亲的封地赏赐和贵族头衔。
“家族里早就已经吵翻了天，我常年在外都经常听到家里的消息。”尤金妮亚有些头疼，这东西就算她躲开了也总会传到她的耳朵里，这也是必然的。
“葡萄牙国籍却享受西班牙的爵位和封地赏赐，他们自然有话要说。”胡安颔首，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没闹腾，估计也是他的姑姑和姐姐给压下去的缘故，而且他们的祖母对这件事也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可是现在，祖母因为自己的第二任丈夫去世而打击过大，已经卧病在床有两年多的时间了，下面的人就开始人心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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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从你这里强行没收不动产。”尤金妮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冷光几乎要择人而噬，显然家大业大时人心也会被金钱所蒙蔽，那些长辈们一个个都准备开始施压胡安，让他交出手头的资产了，他在皇马时受到的冷遇就可见一斑。
这件事是不会闹上国际法庭的，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面子简直比命还重要，而且祖母还在，他们就不可能掀起大风大浪，只是这样免不了一番折腾。
胡安沉默了一会儿：“姑姑肯定已经有想法了？”
“对，所以我出现在了这里。”尤金妮亚一笑，只是笑容中带了一点勉强。“母亲说……她会从你的手中收购阿尔贝家族的所有不动产，估价成功的话择日就能付全款。”
——可怕的，财力雄厚的家族。
“可以。”胡安点头，“找人估价吧，然后我会找个时间去办理转让过继。”
“……”尤金妮亚被他吓了一大跳，立刻就直起身：“你考虑清楚，那都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现在如果你改掉国籍和姓名的话一切都还来得及。”
“改掉国籍和姓名？”胡安一笑，“虽然我这几天没上场比赛，可是在00年的时候，这个问题我就已经给出了回答不是吗？”
00年，胡安十八岁，他第一次参加国家一线队的成年组比赛，正是在那年。
他直接用自己的选择做了回答。
“胡安·迪亚斯有着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双国籍，还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发展空间，而胡安·阿尔贝……”胡安摇头，“我会被葡萄牙举国痛骂。”
被自己的祖国指着脊梁骨骂是一种怎样的感受，胡安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现在只想继续当自己的小教练，踢踢比赛就已经很快乐了。
“我之前还在想，家族里怎么突然对你有这么大的动作。”尤金妮亚叹了口气，“他们将你赶出西班牙，可从来没指望你能回来。”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胡安轻声说道，“西班牙我是一定会回去的。”
“对了，你的经纪人呢，怎么像是在欧洲消失了？”尤金妮亚突然想到了什么挑眉，“不会是已经被做掉了吧？”
“不会，他去南美洲了。”胡安轻声回答，“放心，他什么都不知道，不会有事的。”
这些大贵族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插手，可是一旦考虑到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就不得不仔细思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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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要稳住了。”胡安叹了口气，“都三十五岁的人了，还玩这种诱惑play，伊戈尔小男生禁受不住就算了，你也不怕我的舍友回来。”
胡安的舍友是一名体能教练，年龄大概和胡安的姑姑一样都有五六十岁了，尤金妮亚冲着他艳丽一笑，一瞬间如同玫瑰绽放：“你再提我年龄试试看？”
尤金妮亚来的时候给了一场惊吓，离开的时候更是大张旗鼓，套上外套戴好墨镜的女人直接大张旗鼓就从酒店的正门搭车离开了，胡安送她上的车，很绅士地伸手帮她挡在头顶以免撞到，对此很多记者们都快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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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训练的时候，胡安就被一群诡异的目光给注视了，他送尤金妮亚离开的时候正巧碰到了队友们回来，不过这两个人一点都没有避讳，依旧亲亲热手挽着手，甚至还偷偷耳鬓厮磨讲着什么，女人带着墨镜看不清脸，可是那亲昵的姿态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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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他们更是在报纸上见证了这个消息，原本他们还以为会在报纸上看到胡安的澄清呢，结果胡安一句话都没说，直接默认了？！
面对队友们的诡异目光，胡安怡然不惧，依旧进行训练，不过外面的记者也是越来越多了，在下午去训练的时候，斯科拉里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
“胡安啊……虽然你不上场，可是也要注意一下公共影响的嘛，带自己的朋友来坐坐没问题，可是带女朋友进酒店就有点过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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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下次了。”胡安态度很好地回复，根本就没解释他其实只带了朋友来，而尤金妮亚才是空降现场的真实情况。
斯科拉里满意点点头：“明天你想上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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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您指挥。”胡安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说没有哪个球员不想上场比赛的，可是他也要考虑一下斯科拉里的难处才行。
下午开始训练的时候，所有人都发现了克里斯蒂亚诺的闷闷不乐，菲戈和斯科拉里都拉着他谈了一会儿话，不过都没什么用的样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直接将胡安招手给喊了过来。
“怎么了？”胡安看了看两位大佬，又看了看低着头的葡萄牙小将，眼神严厉起来，“克里斯蒂亚诺又犯了什么错？”
“不是。”斯科拉里拍了拍葡萄牙小将的脑袋，“他今天一下午都没什么精神，你来安慰一下他吧。”
胡安满头雾水，不过眼见着小队友似乎真的很是颓唐便也不推辞，直接捞过来：“怎么了？”
克里斯蒂亚诺张了张嘴，撇过头不讲话，胡安一愣，这还是第一次小队友对他摆脸色吧？“有什么就说，我给你解决。”
“你才解决不了！”克里斯蒂亚诺嘟囔了一句，然后又怒瞪胡安一眼，胡安分明看见他的眼眶都红了。“反正你从来都不想和我在一起……”
“？”胡安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刚准备细问，小将就已经甩开他跑走了，第一次被小将摆脸色的胡安有些懵——他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他似乎总是在发蒙，不知道为什么：“什么情况？”
夸雷斯马也不知道注意这里的情况有多久了，看胡安一脸茫然，他不忍心地上前帮他解答了疑惑。
“我告诉了克里斯蒂亚诺，说下赛季我会去拉科……”
噢。
胡安总算了然了，原来是小朋友心里别扭了：“原来是这事儿啊，我去找他。”
胡安在更衣室里找到了克里斯蒂亚诺，小将恨不得将自己塞进柜子里慢慢哭，可是他最后还是选择坐在板凳上，用球衣蒙住脸什么话都不说。
胡安叹了口气，上前拍拍他的脑袋。
一个两个，怎么都想着要和他一起吃苦？
明明现在所拥有的已经是很多人都渴望的了，浪费和放弃真不是什么好事。
“克里斯蒂亚诺，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胡安轻声说道，“我希望你能在英超拿足球先生、金球奖，能在英超获得前无古人的成就。爵爷能教你的东西，比我能教你的要多得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变得更好。”
“可是你还带了里卡多。”克里斯蒂亚诺的声音闷闷的，胡安无奈。
“里卡多是没得选择了，而你不一样。你也知道里卡多在巴萨的困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