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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粉丝协会会长·史密斯推了推眼镜，很是中肯地说道：“他一定是被人指点了要避开媒体，不然的话不会不出来的。”
“你这么确定？”外面的记者很是怀疑。
“……”珍眼神怪异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黑丝袒胸，怎么看都是一副要色=诱的样子，接着她的目光往其他地方转移，那边站着的除了摄像之外，就是这样一群如花美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拉科太太团呢。
……当然，如果是拉科太太团的成员，估计这些人都会乐疯了。
面对着同行的质疑，珍很是严肃地点头挑眉：“当然，我骗你做什么？要等你们在这里等，我先走了。”
珍离开的时候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不过转头，她就将电话打到了天空体育总部：“主编？我是珍，胡安这里没动静，主要目标还是放在爵爷的身上，如何？”
电话里的人沉吟了一会儿，随后应允：“好，就照你说的办。”
第二天，胡安就在早间电视上看到了爵爷的身影，鼻头通红的老人对于自家的弟子很是爱护，直接发表声明力挺他：“胡安有能力、也有决断力，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自己在做什么，你们这些媒体就是想搞个大新闻，给拉科一段时间不行吗？”
“那如果是在比赛的时候碰到了拉科鲁尼亚……”
“当然是全力以赴，拉科和其他比如皇马巴萨的俱乐部是一样的。”
“对手可是您的弟子，而且还这么年轻？”
“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苏格兰老人义正言辞的样子，让胡安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发布会上说“除了转会，我和卡西利亚斯没什么关系”时的语气，拉科少帅忍不住微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说来着？
上梁不正下梁歪嘛x
爵爷力挺他，他有什么好怕的？
——还真有。
比如说一只眼眶黝黑、带着浑身煞气，在一大早上砸开他家门的豪尔赫·门德斯。
也多亏了他住的地段在拉科来说比较偏了——至少不是那些媒体记者能想到的地段，不然的话就这动静，第二天报纸的头条就是《反目成仇！拉科主帅和经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之类的……
胡安看到他的时候差点没敢认他，不过最后还是将人迎进屋子：“怎么了豪尔赫，你又做什么了？”
豪尔赫·门德斯这些天一直有些睡眠不足，这是人人都看得出来的。
不过每次在公众场合的时候，他一直都表现得很是光鲜亮丽，而且黑眼圈也想尽办法遮掩掉了，看起来一切如常，可是今天，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在大早上杀了过来，而且一坐下来就开始喘气，看得胡安很是心惊胆战。
“怎么了豪尔赫？”就算是自己退役的时候，豪尔赫·门德斯似乎都没这么狼狈过，可是他现在为什么会这样？
“我……”豪尔赫深吸一口气。
“我恨加泰罗尼亚人！！”
“……？？？”
似乎是看出了胡安的疑惑，豪尔赫几乎就是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唾沫横飞地开始抗议巴萨究竟是多么无理取闹的一个俱乐部，虽然其中带有很多个人的成见，可是胡安也只能无奈听之任之，这个人因为他而受了多少的罪他也是知道的，所以这时候最好还是以安抚为主吧。
在痛快骂完了之后，豪尔赫一把端起了桌上的一杯水一饮而尽，很是慷慨激昂道：“就算是这样！那些加泰罗尼亚人还是没敌得过我！他们不是不想放梅西，只是价格不合适，一千万还不愿意出手好我再加！可是他们也要付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胡安很是捧场地问了一句。
豪尔赫骄傲地冲着他一笑：“全买断！”
一般来说，转会只有两种，租借和买断，而全买断则是当时默认的一种更为决绝的买卖方式，所有的商标、姓名权、头像权全归新队，老队伍里是没有资格再使用这个名字、这个头像盈利的。
也就是说，只要全买断了，球员本身所有的利益都只和新俱乐部相关，本身的俱乐部官方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印有球员名字或者头像的周边出售的。
“梅西？”胡安很是随意地挑眉。
“梅西、里克尔梅、夸雷斯马。”豪尔赫嘿嘿一笑，“估计那些加泰罗尼亚人还以为他们只是附送了一点彩头而已，哪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
更何况他提出来的三个人，在巴萨目前来说也没什么重要的，所以给得也很是痛快。
“干得漂亮。”胡安对豪尔赫简直是肃然起敬，他们两个人可能是目前最早一批感觉到肖像权和姓名权重要性的人，对于球员来说这绝对是最为重要的品牌。
“那么，梅西什么时候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胡安纯粹是下意识的关心，毕竟一般来说转会已经签好了，球员就应该尽快赶过来，豪尔赫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眨眨眼，随后“啊”了一声：“我连夜把他和他的父亲从巴塞罗那拉过来了，你要去见见他们吗？”
“不用，让他们好好休息。”胡安一笑，“情况顺利得出乎我意料。”
一千万啊，全买断梅西！
十年过后谁要听到这个价格，还不羡慕得立刻晕死过去？
一想到这里，胡安就忍不住再度感叹：“豪尔赫，你真是我所见过的最棒的经纪人，和你合作是天底下最愉快的事情。”
“那当然。”豪尔赫哈哈一笑，接着摆摆手：“既然是这样，能不能把你的床借给我用一下，我实在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你该干嘛干嘛去，不用理会我。”
“行吧。”胡安擦了擦手起身，“我去上班了？”
“我会记得给你关门的……”葡萄牙经纪人连话都没说清楚，胡安转头看过去的时候，这个人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沉默了一会儿，胡安上楼给他拿了条毯子盖在身上，才轻手轻脚关上离家的门。
拉科鲁尼亚真不是一个大地方，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大家也都住在一起，胡安算是住得比较偏僻了，也许是因为这座城市是难得的地广人稀，这个时候胡安连在街上走都是安全的。
不过在走了两步路后，总会有人来顺路载他一程，比如说——
“胡安——！”听到后面这么叫的时候，胡安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接着转头很是自然地挑眉：“早上好里卡多。”
“早啊。”夸雷斯马一脸阳光灿烂地冲着他挑眉：“上车？”
“昨天是里克（里克尔梅），前天是哈维尔，今天是你……你们是不是排班来接我的啊？”上车的时候，胡安都有些无奈了，明明拉科安排的住宿是在训练营里面，这些人非说住着不舒服，都要跑出来住，一跑出来嘛就要买车，一买车啊就要开始考验对拉科的地形熟悉程度。
——沿着海岸线建造的拉科，按照出行来说，其实他们也可以坐游艇，说不定要更快一些。
“拉科鲁尼亚市和巴塞罗那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啊。”夸雷斯马一边开车一边很是感慨地说道，“老大，你有没有觉得？哦，就拉科鲁尼亚和马德里的区别。”
“有是有一点吧，不过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胡安微笑了一下，指着路边的建筑，“西班牙其实大部分都是这样很严肃正经的建筑，历史悠久庄严醇厚，不过巴塞罗那就比较活泼一点，基调全都是彩色的。”
“对，对，”夸雷斯马感慨道，“而且城市的发展也不一样啊，虽然说差距也没打到什么地方去，可是感觉一些设计上还是很不方便的。”
“是啊。”胡安默默看了眼夸雷斯马，最后也只能随声附和了一句。
而当他们俩到达训练基地的时候，原本他们还以为是最先到的，结果门口已经站了两个人，而且还是在那里踌躇着，和那些想要拦车的球迷们一起。
一开始的时候夸雷斯马也没注意到那边的情况，可耐不住胡安眼尖啊，所以在身边人叫“停车”的时候，夸雷斯马还没反应过来，慢半拍才踩了刹车。
“怎么了？……你不会是要给球迷们签名吧？”夸雷斯马看着外面一脸惊喜围过来的球迷们，有些无语。
“当然不是。”胡安瞥了他一眼，打开车门站了出去，球迷们围了上来想要他的签名和合照，胡安都有礼貌的拒绝了，而是加快速度走到了那两个人的面前，微笑着伸出自己的手。
“您好，梅西先生，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站在这里的人是豪尔赫·梅西，而他的身边牵着他的儿子，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虽然他还没来得及通知门卫要放行，可是梅西是来过这里的，他应该认得才对啊？
“我们在等您。”豪尔赫·梅西这么说的时候，局促地撮了撮手，可是他的脸上带着绝对的自信和骄傲，他的儿子站在身边，依旧是一副自闭症患儿的模样，于是胡安在将人请上车的时候，转头向梅西伸出了手。
“又见面了。”
“以后见面的机会多了去了。”梅西轻声回答道，接着握住了他的手。
的确，以后见面的机会是有很多，一个俱乐部了嘛！胡安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所以点点头：“里卡多，待会儿你先去训练，告诉助教先生我待会儿就到。”
“好嘞。”夸雷斯马吹了一个不正经的口哨，冲着后面的小孩嘻嘻一笑：“嘿小孩儿，又见面了！”
夸雷斯马会几句西班牙语，而梅西则是一句葡语都不会，这句话夸雷斯马是用葡语说的，梅西也只能给他一个茫然的表情。
“他在和你打招呼，”胡安头也不回地翻译了一句，“以前你们在一起坐过板凳，他很想你。”
→会多国语言的人真讨厌，当着别人的面都能随便翻译、添油加醋还不怕揭穿！
梅西一愣，随后的确是想起了他们俩的板凳岁月，不同的是他还有拉玛西亚的比赛可以打，而夸雷斯马可就真的是生生坐了一个赛季的板凳，一想到这里，梅西也是目露同情的目光回了一句：“我也很想你。”
“胡安，他说了啥？”夸雷斯马茫然地看了看身边人，胡安回了他一个淡然的表情。
“他说他很想你。”
“……”夸雷斯马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
在进到基地之后，胡安直接就安排夸雷斯马带着梅西去更衣室选柜子训练，他看了看车库里的车，欣慰地发现还是有一半的人已经到这里训练了，比一般的时间要早半个小时，好现象！
虽然用两种语言给这两个人安排了行程，然而他们俩面对面的时候还是大眼瞪小眼，最后夸雷斯马心一横，直接手舞足蹈、连比划带猜地说了一堆，一点葡语都不懂的梅西只能茫然看着他，最后还是夸雷斯马心一横，一拍大腿直接拉着人一指艾马尔的车牌。
“艾马尔，去找他！”这是他少数几句会的西语，一听到是去找艾马尔的，梅西的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两个人就这么靠肢体语言和猜也算是交流了起来。
目送着梅西和夸雷斯马两个人离开，胡安深吸一口气转头，微笑：“那么，你是作为他的经纪人来和俱乐部谈谈的，还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找我谈天的？”
“都有一点吧。”男人嘿嘿一笑。“作为里奥的父亲，我希望你能多多关照他。”
“那作为里奥·梅西的经纪人，今天来你是想谈谈什么的呢？”胡安有些不得其解，毕竟无论是出场时间还是薪资方面，他们都已经谈得很妥当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是想来谈谈……关于住宿的问题。”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希望你们俱乐部能负责我和里奥的住宿。”
“这是当然的。”胡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同时……我需要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他开口的时候很是困难，可还是努力说了出来，胡安下意识楞了一下，随后挑眉：“您说什么？”
“我知道，我的要求实在是过分了，可是……”豪尔赫·梅西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苦笑起来。“在我再说一遍之前，要听一个故事吗？”
胡安颔首：“在听故事之前，也许你愿意和我去我的办公室坐坐，那里有柔软的沙发和茶，可以让你慢慢讲。”
当两个人在柔软、同时陈旧的沙发中坐下来的时候，一直紧张着的豪尔赫·梅西似乎有刹那间的放松，他盯着摆在面前的茶水，忍不住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所有的俱乐部都像是巴萨那样呢。”
“我们是不能和豪门比的。”胡安轻轻颔首，他也发现了，这样一个很是复古、而且透露着一些历史年代味道的房间，会让来访者不自觉地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身处一个很舒适的环境中，所以他也没对这里做什么修改。
“这样很好。”豪尔赫·梅西轻叹一声，抬头看着他。
“现在我可以开始我的故事了吗？”
“请便。”胡安微笑示意。
面前有些颓唐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接着他轻声开口了。
“这要从，里奥小时候说起……”
·胡安粉丝协会会长·史密斯推了推眼镜，很是中肯地说道：“他一定是被人指点了要避开媒体，不然的话不会不出来的。”
“你这么确定？”外面的记者很是怀疑。
“……”珍眼神怪异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黑丝袒胸，怎么看都是一副要色=诱的样子，接着她的目光往其他地方转移，那边站着的除了摄像之外，就是这样一群如花美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拉科太太团呢。
……当然，如果是拉科太太团的成员，估计这些人都会乐疯了。
面对着同行的质疑，珍很是严肃地点头挑眉：“当然，我骗你做什么？要等你们在这里等，我先走了。”
珍离开的时候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不过转头，她就将电话打到了天空体育总部：“主编？我是珍，胡安这里没动静，主要目标还是放在爵爷的身上，如何？”
电话里的人沉吟了一会儿，随后应允：“好，就照你说的办。”
第二天，胡安就在早间电视上看到了爵爷的身影，鼻头通红的老人对于自家的弟子很是爱护，直接发表声明力挺他：“胡安有能力、也有决断力，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自己在做什么，你们这些媒体就是想搞个大新闻，给拉科一段时间不行吗？”
“那如果是在比赛的时候碰到了拉科鲁尼亚……”
“当然是全力以赴，拉科和其他比如皇马巴萨的俱乐部是一样的。”
“对手可是您的弟子，而且还这么年轻？”
“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苏格兰老人义正言辞的样子，让胡安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发布会上说“除了转会，我和卡西利亚斯没什么关系”时的语气，拉科少帅忍不住微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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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
比如说一只眼眶黝黑、带着浑身煞气，在一大早上砸开他家门的豪尔赫·门德斯。
也多亏了他住的地段在拉科来说比较偏了——至少不是那些媒体记者能想到的地段，不然的话就这动静，第二天报纸的头条就是《反目成仇！拉科主帅和经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之类的……
胡安看到他的时候差点没敢认他，不过最后还是将人迎进屋子：“怎么了豪尔赫，你又做什么了？”
豪尔赫·门德斯这些天一直有些睡眠不足，这是人人都看得出来的。
不过每次在公众场合的时候，他一直都表现得很是光鲜亮丽，而且黑眼圈也想尽办法遮掩掉了，看起来一切如常，可是今天，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在大早上杀了过来，而且一坐下来就开始喘气，看得胡安很是心惊胆战。
“怎么了豪尔赫？”就算是自己退役的时候，豪尔赫·门德斯似乎都没这么狼狈过，可是他现在为什么会这样？
“我……”豪尔赫深吸一口气。
“我恨加泰罗尼亚人！！”
“……？？？”
似乎是看出了胡安的疑惑，豪尔赫几乎就是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唾沫横飞地开始抗议巴萨究竟是多么无理取闹的一个俱乐部，虽然其中带有很多个人的成见，可是胡安也只能无奈听之任之，这个人因为他而受了多少的罪他也是知道的，所以这时候最好还是以安抚为主吧。
在痛快骂完了之后，豪尔赫一把端起了桌上的一杯水一饮而尽，很是慷慨激昂道：“就算是这样！那些加泰罗尼亚人还是没敌得过我！他们不是不想放梅西，只是价格不合适，一千万还不愿意出手好我再加！可是他们也要付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胡安很是捧场地问了一句。
豪尔赫骄傲地冲着他一笑：“全买断！”
一般来说，转会只有两种，租借和买断，而全买断则是当时默认的一种更为决绝的买卖方式，所有的商标、姓名权、头像权全归新队，老队伍里是没有资格再使用这个名字、这个头像盈利的。
也就是说，只要全买断了，球员本身所有的利益都只和新俱乐部相关，本身的俱乐部官方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印有球员名字或者头像的周边出售的。
“梅西？”胡安很是随意地挑眉。
“梅西、里克尔梅、夸雷斯马。”豪尔赫嘿嘿一笑，“估计那些加泰罗尼亚人还以为他们只是附送了一点彩头而已，哪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
更何况他提出来的三个人，在巴萨目前来说也没什么重要的，所以给得也很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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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梅西什么时候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胡安纯粹是下意识的关心，毕竟一般来说转会已经签好了，球员就应该尽快赶过来，豪尔赫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眨眨眼，随后“啊”了一声：“我连夜把他和他的父亲从巴塞罗那拉过来了，你要去见见他们吗？”
“不用，让他们好好休息。”胡安一笑，“情况顺利得出乎我意料。”
一千万啊，全买断梅西！
十年过后谁要听到这个价格，还不羡慕得立刻晕死过去？
一想到这里，胡安就忍不住再度感叹：“豪尔赫，你真是我所见过的最棒的经纪人，和你合作是天底下最愉快的事情。”
“那当然。”豪尔赫哈哈一笑，接着摆摆手：“既然是这样，能不能把你的床借给我用一下，我实在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你该干嘛干嘛去，不用理会我。”
“行吧。”胡安擦了擦手起身，“我去上班了？”
“我会记得给你关门的……”葡萄牙经纪人连话都没说清楚，胡安转头看过去的时候，这个人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沉默了一会儿，胡安上楼给他拿了条毯子盖在身上，才轻手轻脚关上离家的门。
拉科鲁尼亚真不是一个大地方，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大家也都住在一起，胡安算是住得比较偏僻了，也许是因为这座城市是难得的地广人稀，这个时候胡安连在街上走都是安全的。
不过在走了两步路后，总会有人来顺路载他一程，比如说——
“胡安——！”听到后面这么叫的时候，胡安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接着转头很是自然地挑眉：“早上好里卡多。”
“早啊。”夸雷斯马一脸阳光灿烂地冲着他挑眉：“上车？”
“昨天是里克（里克尔梅），前天是哈维尔，今天是你……你们是不是排班来接我的啊？”上车的时候，胡安都有些无奈了，明明拉科安排的住宿是在训练营里面，这些人非说住着不舒服，都要跑出来住，一跑出来嘛就要买车，一买车啊就要开始考验对拉科的地形熟悉程度。
——沿着海岸线建造的拉科，按照出行来说，其实他们也可以坐游艇，说不定要更快一些。
“拉科鲁尼亚市和巴塞罗那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啊。”夸雷斯马一边开车一边很是感慨地说道，“老大，你有没有觉得？哦，就拉科鲁尼亚和马德里的区别。”
“有是有一点吧，不过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胡安微笑了一下，指着路边的建筑，“西班牙其实大部分都是这样很严肃正经的建筑，历史悠久庄严醇厚，不过巴塞罗那就比较活泼一点，基调全都是彩色的。”
“对，对，”夸雷斯马感慨道，“而且城市的发展也不一样啊，虽然说差距也没打到什么地方去，可是感觉一些设计上还是很不方便的。”
“是啊。”胡安默默看了眼夸雷斯马，最后也只能随声附和了一句。
而当他们俩到达训练基地的时候，原本他们还以为是最先到的，结果门口已经站了两个人，而且还是在那里踌躇着，和那些想要拦车的球迷们一起。
一开始的时候夸雷斯马也没注意到那边的情况，可耐不住胡安眼尖啊，所以在身边人叫“停车”的时候，夸雷斯马还没反应过来，慢半拍才踩了刹车。
“怎么了？……你不会是要给球迷们签名吧？”夸雷斯马看着外面一脸惊喜围过来的球迷们，有些无语。
“当然不是。”胡安瞥了他一眼，打开车门站了出去，球迷们围了上来想要他的签名和合照，胡安都有礼貌的拒绝了，而是加快速度走到了那两个人的面前，微笑着伸出自己的手。
“您好，梅西先生，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站在这里的人是豪尔赫·梅西，而他的身边牵着他的儿子，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虽然他还没来得及通知门卫要放行，可是梅西是来过这里的，他应该认得才对啊？
“我们在等您。”豪尔赫·梅西这么说的时候，局促地撮了撮手，可是他的脸上带着绝对的自信和骄傲，他的儿子站在身边，依旧是一副自闭症患儿的模样，于是胡安在将人请上车的时候，转头向梅西伸出了手。
“又见面了。”
“以后见面的机会多了去了。”梅西轻声回答道，接着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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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夸雷斯马吹了一个不正经的口哨，冲着后面的小孩嘻嘻一笑：“嘿小孩儿，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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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和你打招呼，”胡安头也不回地翻译了一句，“以前你们在一起坐过板凳，他很想你。”
→会多国语言的人真讨厌，当着别人的面都能随便翻译、添油加醋还不怕揭穿！
梅西一愣，随后的确是想起了他们俩的板凳岁月，不同的是他还有拉玛西亚的比赛可以打，而夸雷斯马可就真的是生生坐了一个赛季的板凳，一想到这里，梅西也是目露同情的目光回了一句：“我也很想你。”
“胡安，他说了啥？”夸雷斯马茫然地看了看身边人，胡安回了他一个淡然的表情。
“他说他很想你。”
“……”夸雷斯马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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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用两种语言给这两个人安排了行程，然而他们俩面对面的时候还是大眼瞪小眼，最后夸雷斯马心一横，直接手舞足蹈、连比划带猜地说了一堆，一点葡语都不懂的梅西只能茫然看着他，最后还是夸雷斯马心一横，一拍大腿直接拉着人一指艾马尔的车牌。
“艾马尔，去找他！”这是他少数几句会的西语，一听到是去找艾马尔的，梅西的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两个人就这么靠肢体语言和猜也算是交流了起来。
目送着梅西和夸雷斯马两个人离开，胡安深吸一口气转头，微笑：“那么，你是作为他的经纪人来和俱乐部谈谈的，还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找我谈天的？”
“都有一点吧。”男人嘿嘿一笑。“作为里奥的父亲，我希望你能多多关照他。”
“那作为里奥·梅西的经纪人，今天来你是想谈谈什么的呢？”胡安有些不得其解，毕竟无论是出场时间还是薪资方面，他们都已经谈得很妥当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是想来谈谈……关于住宿的问题。”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希望你们俱乐部能负责我和里奥的住宿。”
“这是当然的。”胡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同时……我需要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他开口的时候很是困难，可还是努力说了出来，胡安下意识楞了一下，随后挑眉：“您说什么？”
“我知道，我的要求实在是过分了，可是……”豪尔赫·梅西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苦笑起来。“在我再说一遍之前，要听一个故事吗？”
胡安颔首：“在听故事之前，也许你愿意和我去我的办公室坐坐，那里有柔软的沙发和茶，可以让你慢慢讲。”
当两个人在柔软、同时陈旧的沙发中坐下来的时候，一直紧张着的豪尔赫·梅西似乎有刹那间的放松，他盯着摆在面前的茶水，忍不住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所有的俱乐部都像是巴萨那样呢。”
“我们是不能和豪门比的。”胡安轻轻颔首，他也发现了，这样一个很是复古、而且透露着一些历史年代味道的房间，会让来访者不自觉地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身处一个很舒适的环境中，所以他也没对这里做什么修改。
“这样很好。”豪尔赫·梅西轻叹一声，抬头看着他。
“现在我可以开始我的故事了吗？”
“请便。”胡安微笑示意。
面前有些颓唐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接着他轻声开口了。
“这要从，里奥小时候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