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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陈亮拉刀蹿出来一看,见贼人一晃,进了路北一个门楼。陈亮赶过去,由门经一看,见贼人在院中把蜈蚣梯子解了,拿着进了北上房。陈亮拧身即到院内,这院内是北房三间,见贼人到北房东里间,点上了灯。陈亮来到窗外,把窗纸湿了个小窟窿,往屋中一看,这屋里是顺后檐的炕,炕上搁着一张床桌,搁着一堆棉被,地下有八仙桌,钱柜机凳,桌上搁着一盏灯。贼人坐在炕上,把银子掏出来,乐得心花俱开,把钱包打开,瞧着自言自语,拿出一块银子来说;”这块银子置房,这块银子买地,这块银子做买卖。”说了半天,把银子包起来,搁在钱柜之内,由钱柜里拿出一吊钱来,拿了一百文,拿酒壶出去打酒。陈亮早成在房上。钱心胜出来把门带上,唱着哈哈腔,又唱二簧,又唱时调小曲,自己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来到酒铺,说:“王掌柜给我打酒。”这个酒销掌柜的是山西人,叫老西。钱心股先前常诓老西的酒喝,到晚上去打酒,老西上门,隔着小洞儿卖酒,钱心胜带两把一样的酒壶.灌上一壶凉水,拿空壶给老西打酒,老西打好了递给钱心脏,钱心脏说;“掌柜的给我记上帐罢。”老西说。“不赊。”铁心胜说:“不赊,你把酒倒下罢。”他把那壶凉水递给老西,老西倒在酒坛子里,钱心胜白换一壶酒。日子长了,老西生了疑心,因近来吃酒的都说酒不好。这天钱心胜又打酒,把酒打上,他要赊,老西说:“不除。”钱心胜说:“不赊,你倒下罢。”又把凉水递进去。老西一尝是凉水,出来把钱心股揪住,一瞧他是两把壶,老西跟钱心胜打起来,有人给劝了。今天钱心胜一说打酒,老西道:“钱先生你又来骗酒来。”钱心胜说:“我先给你钱,打一百钱的酒。”把酒打上,钱心股拿着酒壶,心满意足回来。刚一到门口,陈亮由后面一把手,把钱心胜的脖子一捏。书中交代,钱心股走后,陈亮到他屋中,开了钱柜,把银子拿出来,连他剩的九百钱也拿着,把他炕上的棉被,用火点着,拿桌一押,来到外面等着。见钱心胜打酒回来,陈亮过去将贼人揪住,拉出刀来说:“你要嚷,我要你的命。”贼人也不敢嚷。陈亮把他拥上,把嘴塞上,往大门口外头一搁,陈亮说:“我乃夜游神是也,专察人间善恶,你偷了人家的银子,应当叫你报应。”说完了话,陈亮走了。钱心胜往院里一瞧,屋中烟直往外冒,钱心胜着急,又不能动,塞着嘴又不能嚷,直哼的嚷不出来。由东面过来两个打更的,一个拿梆子,一个拿锣,这个说:“这条胡同甚不清净。”那人说:“你别吓我,我胆子小呀i”说着活,就听“哼”的一声,吓得两个打更的背脊发麻,这个说:“是鬼呀。”那个说:“多怕呀。”正说着,又听“哼”了一下,这个打更的壮着胆子过来一瞧,认得原来是钱心胜,鼻子内嚷嚷不出来,想叫人听得,好过来把他放了。于是,两个打更的这才把他解开,嘴里的东西掏出来,打更的说:“钱先生,你怎么被人捆上?把我两个人吓着了。”钱心胜说:“我遇见夜游神了,你们二位请罢。”喊人赶紧到屋中,一瞧被褥全烧着了,即忙把火救灭,再开钱柜一瞧,银子没有了,连钱也没有了,这是贼人报应。不讲钱心胜,再说陈亮拿着银钱回到刘王氏院中,偷进屋中,把老太太的死尸手板开,把银子搁到死尸左手里,把钱搁到右手里,把桌上供的牌位撕了,来到院中,拿了个破盆“扒叉”往地上一掷。刘王氏夫妻也惊醒了,赶紧点上灯一瞧,见老太太死尸左手拿着银子,右手拿着钱,夫妻二人正在纳闷。陈亮外面喊嚷说:“本家主人听真,明天不准再供恩公的牌位,再供必有大祸,我要去也。”说完了话,雷鸣。陈亮拧身上房,直奔赵家楼来。来到赵家花园,暗中瞧探,院中一无人声,二无犬吠。二人蹿到里面,直奔楼下,拧身窜到楼上,见阁上东间点着灯,二人来到窗外,把窗纸湿破,往里一看,这屋里真是幽雅佳境,靠北墙是一张湘妃竹的床,床上挂着洋绉的帐幔,当中挂着花篮,里面有茉莉夜来香,床上有藤席凉枕,香牛皮的夹被,两旁是赤金的帐钩,线缎的床围;靠东墙有一张俏头案,当中摆着水晶金鱼缸,里面养着龙睛凤尾淡黄鱼,桌上摆着金钟玉磐,两头摆着一支珊瑚树,一棵翡翠的白... -->>
话说陈亮拉刀蹿出来一看,见贼人一晃,进了路北一个门楼。陈亮赶过去,由门经一看,见贼人在院中把蜈蚣梯子解了,拿着进了北上房。陈亮拧身即到院内,这院内是北房三间,见贼人到北房东里间,点上了灯。陈亮来到窗外,把窗纸湿了个小窟窿,往屋中一看,这屋里是顺后檐的炕,炕上搁着一张床桌,搁着一堆棉被,地下有八仙桌,钱柜机凳,桌上搁着一盏灯。贼人坐在炕上,把银子掏出来,乐得心花俱开,把钱包打开,瞧着自言自语,拿出一块银子来说;”这块银子置房,这块银子买地,这块银子做买卖。”说了半天,把银子包起来,搁在钱柜之内,由钱柜里拿出一吊钱来,拿了一百文,拿酒壶出去打酒。陈亮早成在房上。钱心胜出来把门带上,唱着哈哈腔,又唱二簧,又唱时调小曲,自己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来到酒铺,说:“王掌柜给我打酒。”这个酒销掌柜的是山西人,叫老西。钱心股先前常诓老西的酒喝,到晚上去打酒,老西上门,隔着小洞儿卖酒,钱心胜带两把一样的酒壶.灌上一壶凉水,拿空壶给老西打酒,老西打好了递给钱心脏,钱心脏说;“掌柜的给我记上帐罢。”老西说。“不赊。”铁心胜说:“不赊,你把酒倒下罢。”他把那壶凉水递给老西,老西倒在酒坛子里,钱心胜白换一壶酒。日子长了,老西生了疑心,因近来吃酒的都说酒不好。这天钱心胜又打酒,把酒打上,他要赊,老西说:“不除。”钱心胜说:“不赊,你倒下罢。”又把凉水递进去。老西一尝是凉水,出来把钱心股揪住,一瞧他是两把壶,老西跟钱心胜打起来,有人给劝了。今天钱心胜一说打酒,老西道:“钱先生你又来骗酒来。”钱心胜说:“我先给你钱,打一百钱的酒。”把酒打上,钱心股拿着酒壶,心满意足回来。刚一到门口,陈亮由后面一把手,把钱心胜的脖子一捏。书中交代,钱心股走后,陈亮到他屋中,开了钱柜,把银子拿出来,连他剩的九百钱也拿着,把他炕上的棉被,用火点着,拿桌一押,来到外面等着。见钱心胜打酒回来,陈亮过去将贼人揪住,拉出刀来说:“你要嚷,我要你的命。”贼人也不敢嚷。陈亮把他拥上,把嘴塞上,往大门口外头一搁,陈亮说:“我乃夜游神是也,专察人间善恶,你偷了人家的银子,应当叫你报应。”说完了话,陈亮走了。钱心胜往院里一瞧,屋中烟直往外冒,钱心胜着急,又不能动,塞着嘴又不能嚷,直哼的嚷不出来。由东面过来两个打更的,一个拿梆子,一个拿锣,这个说:“这条胡同甚不清净。”那人说:“你别吓我,我胆子小呀i”说着活,就听“哼”的一声,吓得两个打更的背脊发麻,这个说:“是鬼呀。”那个说:“多怕呀。”正说着,又听“哼”了一下,这个打更的壮着胆子过来一瞧,认得原来是钱心胜,鼻子内嚷嚷不出来,想叫人听得,好过来把他放了。于是,两个打更的这才把他解开,嘴里的东西掏出来,打更的说:“钱先生,你怎么被人捆上?把我两个人吓着了。”钱心胜说:“我遇见夜游神了,你们二位请罢。”喊人赶紧到屋中,一瞧被褥全烧着了,即忙把火救灭,再开钱柜一瞧,银子没有了,连钱也没有了,这是贼人报应。不讲钱心胜,再说陈亮拿着银钱回到刘王氏院中,偷进屋中,把老太太的死尸手板开,把银子搁到死尸左手里,把钱搁到右手里,把桌上供的牌位撕了,来到院中,拿了个破盆“扒叉”往地上一掷。刘王氏夫妻也惊醒了,赶紧点上灯一瞧,见老太太死尸左手拿着银子,右手拿着钱,夫妻二人正在纳闷。陈亮外面喊嚷说:“本家主人听真,明天不准再供恩公的牌位,再供必有大祸,我要去也。”说完了话,雷鸣。陈亮拧身上房,直奔赵家楼来。来到赵家花园,暗中瞧探,院中一无人声,二无犬吠。二人蹿到里面,直奔楼下,拧身窜到楼上,见阁上东间点着灯,二人来到窗外,把窗纸湿破,往里一看,这屋里真是幽雅佳境,靠北墙是一张湘妃竹的床,床上挂着洋绉的帐幔,当中挂着花篮,里面有茉莉夜来香,床上有藤席凉枕,香牛皮的夹被,两旁是赤金的帐钩,线缎的床围;靠东墙有一张俏头案,当中摆着水晶金鱼缸,里面养着龙睛凤尾淡黄鱼,桌上摆着金钟玉磐,两头摆着一支珊瑚树,一棵翡翠的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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