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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库楼 www.shukulou.com,吾家有女未长成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     温白喜的地雷x1

    读者“嘻哈小海豚”灌溉营养液+12016-10-31 03:52:40

    读者“yy光影缘”灌溉营养液+102016-10-30 13:04:17

    读者“来蔚”灌溉营养液+12016-10-30 12:07:09

    读者“kokoyi”灌溉营养液+302016-10-30 01:22:55

    读者“就是美少女”灌溉营养液+52016-10-29 12:15:51

    读者“来蔚”灌溉营养液+12016-10-28 17:17:58

    都不知道原来大家有送营养液,虽然不知道是干嘛的,还是一并感谢一下。

    么么哒!

    、乱莺啼

    启程的时间容萤催得很急,因为怕陆阳找上来,恨不能立刻就上路。

    如今她心里认定了陆阳和端王那边是串通一气的,至于有什么理由,暂时还猜不到。也许是想牵制她,也许是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和父亲有关的东西,总之目的不纯。

    容萤觉得自己还是太年幼,有些事情参不透,想不明白,更看不懂人情世故。若是她能再大一点就好了,再大一些,就不怕被人骗了。

    一听说她下午就想出城,杜玉不免有些吃惊“这么早?会不会太仓促了,夜里可能赶不到驿站。”

    “顶多就是在马车里睡一夜,之前同爹爹上京的途中好几晚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要紧。”

    “可是”他还在犹豫,似乎在顾及什么,来来回回的踱步,半天没个答复。容萤不由奇怪“你不是老嚷着想见王爷么?早些到襄阳不就能早先见到他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也太赶了”

    她不以为意“当然要赶了,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

    “可是”

    到底拗不过她,杜玉琢磨了一阵只得答应下来。

    将近傍晚的时候,一架不起眼的平头车从荆州城北门驶了出去,迎着风,卷起满地烟尘。

    杜玉和车夫一同坐在车外,容萤则在里面斜斜靠着,一径出神。

    车子颠簸,冬天黑的早,窗外早已看不见什么光亮。她捧起水袋灌了一口,冷水顺喉而下,激得浑身战栗。

    视线不经意落到身上的这件衣衫,容萤摊开手,仔细瞧了瞧袖摆。

    其实,也没有她说的那么坏。

    绣纹繁复而精致,面料很厚实,穿上去略显隆重,但是挺好看的。

    不得不承认,陆阳在许多小细节上很迁就她,他似乎对她的了解不仅仅是在喜好上,那种感觉像是相识了很久一样,说不明白。

    容萤爬到窗边去,撩开帘子,立刻有冷风灌进来。

    乍然想起数日之前,相同的举动,相同的地方,母妃还轻轻将她抱回怀中,担心她受凉。

    只可惜,现在无论她做什么也不会有人来责备她了。

    原来物是人非,是这么个意思。

    她索性把整个头都伸出窗外,贪婪地吹冷风。

    荆州城已消失在身后,官道两旁的农家灯火阑珊,黄昏在天边留下一抹浅淡的颜色,头顶上的鸟雀呼啦啦飞过去。

    不知为何就想到那天夜里,他躺在床上嗓音低低的哼着那首曲子。

    容萤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把这首歌唱出如此哀伤的语调,在那个低吟声中,像是藏着很多心事,突然回忆起来,竟莫名生出些许心酸。

    他会不会正在城里找自己?

    容萤把帘子放下,坐回车内。

    陆阳这个人有太多的秘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和他走一起。

    等到了襄阳就好了。她宽慰自己,到了襄阳,找到舅舅一切就能雨过天晴吧。

    前路有些灰暗,容萤心中并没有底,但是又别无他法,因为从那天夜里开始,就注定了她今后的人生必须得一个人撑下去。

    马车行了两日,天公不作美,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使得行进的速度也变慢了许多。

    碍于身份的缘故,杜玉基本上是在车外呆着,容萤独自坐在车内,没有人陪她说话,时间一长也感到十分难熬。

    等到第三天日落西山之际,车子才摇摇晃晃进了一座小镇。容萤在窗前望了一会儿,打起车帘问道:“这是哪儿啊?”

    杜玉闻声回头“江陵境内的白云镇,天色太晚了,咱们在这里歇一宿。”

    容萤自没有异议,喃喃道:“原来到江陵了。”

    她不识路,对这些地名也没什么概念,只听他说是何处,那便是何处了。

    街上冷清得很,鲜少看见路人,纸糊的灯笼在风中摇曳,隐隐透着阴森之气。杜玉寻了家客店打尖,要了两间房,先把容萤安置进去。

    室内很潮湿,不太干净,但勉强算得上整洁。他一面替她铺床,一面解释:“小地方简陋,缺东少西的,郡主您暂时将就一夜。”

    马车都睡过了,再破烂的客栈也觉得无妨,容萤嗯了一声“我有点饿了,能不能叫他们快些准备饭菜?”

    “好好好,您稍等。”杜玉推门往外走,她就在屋里打量,闲不住,伸手四处摸摸看看。

    楼下的车夫把马匹交给小二喂草料,旁边还有好几匹枣红马,瞧着膘肥体壮,大约是店中其他客人的。

    正瞧着,杜玉提了壶茶折返回来“已经吩咐小二了,说是还得等个一炷香的时间。您先喝口茶吧,润润嗓子。”

    方才喝饱了冷水,容萤没觉得有多渴,不过他已经倒上递了过来,只得接了。

    “咱们这么走,几天能到襄阳?”

    杜玉呃了半天,含糊道:“两个月吧。”

    “两个月?上次陆阳说一个月就能到的。”

    他一愣,忙改口:“唔,那就是一个月了。”

    容萤狐疑地瞪他:“到底是几个月啊?你连这个都没把握,之前也没去问问车夫么?”

    杜玉挠头打哈哈“问过,就是忘了,没记清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这人真不靠谱,迷糊成这样,也不知是怎么做上她爹的门客的。容萤无奈地喝了口茶,因为太烫,只小啄了一下,捧在手中暖着。

    杜玉眼瞅她喝了,方才起身“我再去催催饭菜。”

    “好,谢谢啊。”

    房门吱呀关上,容萤坐在桌前晃荡着两条腿,等得百无聊赖。不知过了多久,眼皮渐渐发沉,没来由的开始犯困。

    “奇怪”她揉了揉眼,慢悠悠往床边走“之前在车上不是睡了一天么,怎么又困了。”

    刚要爬上去,脑中猛然一震。

    是茶!

    茶水有问题!

    怪不得之前吃着味道不对劲,难道是有谁往里面加了料么?

    容萤强撑着想保持清醒,奈何双腿似有千斤重,一步也迈不开,神识越来越恍惚,视线里天旋地转,她一头栽倒在床上,瞬间晕了过去。

    朦胧中感觉到有人走进屋,伸手在脸颊旁狠狠拍了几下,似乎是在确认她是否睡着,不多时又起身离开。

    容萤睡得稀里糊涂,再睁开眼时,房内静悄悄的。还是之前的客栈,还是那张床,但头有点沉,因为那杯茶她本就吃了一点,所以转醒得很快。

    水是杜玉送来的,想起此前他甚是殷勤的一定要让自己喝茶,必然是他做的手脚。惊愕之余容萤不禁感到一丝恐慌,看来这世间上无缘无故来巴结的人,都没安什么好心。

    夜已渐深,她认真听着周围的动静,楼梯间传来脚步声,步子很轻,不仔细听很难察觉。容萤忙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了一道细缝。

    杜玉正在廊上站着,楼下有人往上走,一身跑江湖的打扮,头上一顶大斗笠,遮住了面容。

    “你怎么才来!”他压低声音“我都等了你两个时辰了。”

    “信送得那么迟,谁知道你有什么事!”

    两人一面说一面进了隔壁房间。

    杜玉掩上门,那人懒散地在桌边落座,摘下斗笠,径直提壶倒茶。

    “说吧,这么急着找我,到底做什么?”

    杜玉转过身,理了理袖子,唇边含了一抹不明的笑意“我这儿如今有个买卖要同你做。”

    对方茶杯才送到口,闻言颦眉“买卖?我竟不知,你也做起生意来了我和你之间能有什么买卖?”

    杜玉慢悠悠地在他对面坐下“前些时日,听说你们在查南平郡主的下落,整个常德都快被翻了个底儿朝天。”有意顿了顿,笑着看他“偏不巧,小弟近来刚好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不止郡主,还有端王府的陆阳。”

    那人猛然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你此言当真?”

    “真不真,你很快就能知道了。”杜玉把五指朝他摊开“我就要这个数。”

    “五十两?”

    “五百两。”

    “你抢钱呢!”

    他冷笑:“五百两换两条命,这价格难道不值?若是叫王爷知晓你们办事不利,届时五千两都没得补救。自己掂量掂量吧,是要钱还是要命。”

    那人沉吟了许久,忽而问道:“这么说,陆阳是和郡主在一起的?”

    “嗯,不错,瞧着关系还挺亲密。”

    “这个叛徒!”他咬牙切齿“若让我抓到,必将他碎尸万段!”

    是那晚在鹧鸪岭刺杀他们的黑衣人!

    容萤靠在门外,听到此处不由倒抽了口凉气,出声后才觉察不妙,赶紧捂住嘴。

    “谁?!”

    房门猛地推开,外面没有人,却见得一个瘦小的身影,踢踢踏踏飞快从楼梯跑下去。剑客心下生疑:“那是什么人?”

    杜玉暗道不好,赶紧上前一步把他挡住,笑嘻嘻道:“一个小孩子罢了。”

    剑客立时反应过来:“是郡主?!”

    “不是不是,你看错了,那是个男孩儿”

    肩膀蓦地被人摁住,那力道几乎快捏碎他的骨头,杜玉登时疼得龇牙咧嘴。

    “你若再拦我。”他语气不善“我连你一块儿杀!”地上有些泥泞,容萤没命地往前跑,冷风像是带了刀子,生疼的从脸颊边刮过。

    子夜街上空无一人,黑暗,冷清,无边无际的恐惧把她瞬间淹没,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四周充满了死寂,有血腥味,有腐臭味,满目都是尸首。

    冷气吸进嘴里,胸肺隐隐作痛,她张口想喊娘,眼前却只有一幕腥红闪过。

    刹那间心头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恨不能大喊大叫出来。

    腿脚跑得发了软,正踩在一块石子上,容萤在地上滚了两圈,喘着气坐起身,手肘有些疼,掌心擦破了皮,血混着泥土,在视线里模糊不清。

    嗖嗖几声轻响之后,对面落下几个黑衣人,明晃晃的刀刃握在手上,似乎还有血迹,慢慢地走到她跟前。

    凌厉的气息渐渐逼近,容萤颤巍巍地抬起头,那柄大刀就在她上方高高扬着,冰冷的眸子里聚满了杀意。

    刀光闪得刺目,她刚准备闭眼,一股鲜血正从那人胸口溅出来,洒了几点在她脸上。

    容萤睫毛微颤,看着那个挺拔的背脊,几乎落下泪来。

    “陆阳”

    作者有话要说: 杜玉这个一听起来就像路人甲的名字,你们到底是怎么把他当成男二的?

    快醒醒啊少女们!

    男二的出场怎么会这么简陋!

    杜玉:你这样说会失去我的

    路人甲:龙套也有尊严的好么

    好的那我换个角度。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男主这样有萝莉控的癖好,怎么能看到一个带名字的npc就误认为他是男二呢!(正色

    陆阳:

    果然!

    每一个强大的反派最后都会是神助攻的相信我!

    比如说这位杀手!

    真是毫不刻意的给男主制造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成功刷上了女主的好感度,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绳命!

    配角的心真是好宽宏,好大量,好令人感动!

    刀客:在下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刀客们:大哥,我们又死了一次

    终于赶上周四换榜了。

    从明天开始,更新时间改为晚上8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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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明天开始,更新时间改为晚上8点半

    从明天开始,更新时间改为晚上8点半

    、世情薄

    因为背对着,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不知为什么,容萤却有种想哭的冲动,拼了命才把眼泪忍回去。

    杀手不止一个,突然出现的陆阳让他们几人的动作骤然停下来,冷风在空荡的街道上飒飒而过,烟尘四起。

    为首的刀客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往前迈了两步,提刀对准他“陆阳,真的是你!”

    他朝前虚划了一刀,质问道:“王爷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他?”

    容萤讷讷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心头瞬间五味杂陈。

    陆阳横剑在手,冷声开口“想知道的话,下辈子吧。”

    话音落下,剑光倏然闪过,但听砰的一声,刀剑相交碰撞,轻响铮铮不绝。冷清的长街俨然成为一处战场,道路两旁的纸灯笼忽明忽暗,淡淡的黄光,映着剑锋闪烁,人影乱晃。

    原以为以一敌多,他们总是占在上风的,不承想陆阳出招凌厉狠辣,完全不似从前。刀客倍感愕然,短短数日,他功夫竟精进到这般地步。待仔细琢磨他的剑法,根本不像是杀人的招式,一招一式仿佛都自尸山血海里出来,有烽火狼烟,千军万马。

    阴沉夜色之下,陆阳肃着脸,面容森然可怖。他是历经过沙场的人,哪怕人数再多一些,也不会显露半分畏惧,然而就在此时,猛地听到容萤的声音,身子一震,手臂便狠狠挨了一刀。

    陆阳迅速起剑将来者斩杀,随后急急回头——惨淡的月光映照着那柄长刀,白刃明晃晃地架在她脖颈上。

    刀客伸手摁在容萤肩膀,语气森冷“陆阳!”

    “背叛王爷的下场你是知道的,识相的随我们回去交差,否则,可别怪我的刀太快。”

    陆阳握紧剑柄,双唇抿着,未发一语。

    她正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哭喊,瘦小的身子立在风中,单薄而羸弱。

    容萤的命,这些人势在必得,哪怕自己服软最后也绝不可能生还。

    背后隐约听到弓弦紧绷的声音,陆阳不再犹豫,提了口气,举剑而上。

    容萤还在发怔,眼前蓦地一花,什么也没看清,只觉脖子上的锋利突然撤去,腰间一紧,陆阳飞快俯下身来,大掌一伸将她整个人掩在怀里。

    她尚不知出了什么情况,但听“嗤”的一声,羽箭从他心口旁穿过,箭尖带着血丝,赫然映入眼帘。

    “陆、陆阳”

    他喘了口气,毫不迟疑地拔出箭,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挑起地上的长刀,朝身后一掷。

    大树高处登时闻得惨叫,有人应声栽倒在地。

    陆阳摁住伤处,艰难地站起身“今日之事不能留活口,你在这儿等我。”

    容萤担忧地望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点头。

    街边的灯笼不知几时灭的,周围暗得阴沉,惨呼声连连传来,熟悉的血腥味慢慢在四处溢开。前面横着三两具尸首,不用细想也猜得出是何人。陆阳返回时,喘息比之前更重了,他弯下腰,轻轻将她双眼遮住“别看。”

    因为知晓她害怕尸体,这句话的语调便格外温柔。

    “此地不宜久留,再行数十里就能到寿安城,我送你过去。”

    这次容萤没有半分抗拒,在他探出胳膊之时,顺从地伸手去将他脖子搂住,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从这片是非之地离开。

    长夜漫漫,天还不见亮,通身漆黑的骏马在镇子口拴着,低头噗嗤噗嗤打响鼻。

    陆阳抱她坐上去,随后用脚夹了夹马腹,自镇西方向奔驰而去。

    官道上未置灯火,远远近近的山峦峰林鬼魅一般可怖,子夜的城郊荒凉且寂静,马蹄声在如此环境之下显得尤为清晰。

    容萤靠在陆阳怀里,前面的路模糊不清,他心跳如旧,结实的胸膛却散发着寒意,有些冰凉。她转过头,箭伤就在右侧,鲜血早已打湿了陆阳半边衣衫,在马匹的颠簸下,血流不止。

    容萤不知该怎么办,想给他止血,又担心弄疼他,但光这么瞧着只让人心惊胆战。她颤着手摸出一方绣帕,轻轻覆在他胸口,很快,深色的殷红便漫了上来

    走了一阵,容萤渐渐发现他开始体力不支,身形晃得厉害,好几次险些就那么倒下去。

    “陆阳”她轻轻牵了牵他衣襟。

    耳边听到一声低低的回应。

    “你歇会儿吧。”

    “没事。”他拽住缰绳,将她圈在臂弯之间“就快进城了。”

    天边泛出微光时,寿安城的城门开了,他们的马从门洞中驶过。冬日的早晨依旧昏暗,街上还没多少行人。风在身侧吹拂,陆阳终于踉跄了一下,从马背上翻身滚下来。

    “陆阳,陆阳!”

    容萤跟着跳下地,扑到他跟前。

    由于失血过多,他嘴唇苍白得可怕,勉强靠在巷子边的矮墙上坐起身,抬眼皮扫了她一眼,说道:“容萤你过来”

    她忙凑上去。

    陆阳伸手在怀中摸索,取出一个钱袋,塞到她手里。

    “拿着,雇一辆车,自己去襄阳吧。”

    那袋钱沉甸甸的,容萤从未有哪一刻的心情有现在这般复杂,她双手捧着,只听他轻声叮嘱:“钱不多省着点花。”

    “那你呢?”她忙问。

    陆阳偏头倚着墙,言语间满是倦意“我睡一会儿”

    “不行,你不能睡。伤得这么重,要赶紧去找大夫。”容萤去拉他的手,陆阳却摇了摇头,伸手将她往前一推“不用管我。”

    “走得匆忙,也不知苏望带了多少人在附近,再磨蹭下去我担心又会节外生枝。”他口里的苏望便是昨夜为首的刀客。

    容萤揉着眼睛,蹲在他跟前“他们是端王府的人?”

    “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的?”

    陆阳艰涩笑了笑“那日你们出城起,我就一直在后面跟着了。”

    她听完不由愕然,原以为他不过是偶然路过,竟没想到这些时日,他都在“你跟了那么久?为什么不来找我啊?”

    他并未回答,只接着道:“杜玉是个文弱书生,关键时候不顶事,此去襄阳路途遥远,你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凡事提防着些,最好扮成个男孩儿吧。”

    容萤鼻中一酸,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又自责又懊悔:“干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也见到了,我爹已经死了,我什么好处都给不了你。”

    陆阳颔了颔首,口气平淡:“我知道。”

    “我没有钱,值钱的首饰一样也没带。”

    “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拼命?你究竟图什么啊!”“不图什么。”陆阳淡淡一笑“没办法,上辈子欠你的”

    容萤咬着下唇,狠狠抹了一把眼泪“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我没有说笑。”他敛去笑意,虚弱且认真地重复道“我没有说笑。”

    他不是在说笑,只是,大约无人能明白。

    视线已有些模糊,疲惫如洪水般涌上来,三日没有合眼,伤处已疼得麻木,陆阳实在是挡不住困倦,偏头昏了过去。

    眼睁睁见他闭上双目,容萤赶紧伸手去推“陆阳,陆阳你醒醒啊!”“别睡,不能睡”

    她哭得满面泪痕,摸到他的手冰凉一片,忙捧在掌心里给他捂热“你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我往后都听你的话,我再也不向你发脾气了。”

    四下里死气沉沉,无人应答。

    怎么办。

    容萤紧紧抱住他脖颈,恐惧感蔓延至全身。这世上最后一个待她好的人,也要离她而去了

    爹娘离世前走得快,尽管伤心却不曾有现在这样莫大的悲痛。陆阳不一样,真真切切在她身边,能感觉到温度的流逝,生命的消散。

    老管事临终前的模样乍然浮现在脑海之中。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容萤咬咬牙,把心一横,拉住陆阳胳膊拼命往外拖。只可惜太沉了,仅凭她的力气根本拽不动。

    容萤在原地里缓了口气,晨色熹微,已有早起上工的人在附近走动,她探出头左右张望。茶肆门前正有几个脚夫在吃早食,看上去十分悠哉,各自端着一碗豆浆边喝边摆条。

    “这雨再下下去,员外家的亲事又得延后了。”

    “延后才好啊,秋天困得厉害,干什么都使不上劲。”

    “喝点儿酒吧,精神头好些!”

    “呸,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一行人说说笑笑,冷不丁跑来个小丫头,气喘吁吁地站在身后。

    发觉到众人都在看自己,容萤犹豫了片刻“我朋友受伤了,能不能帮帮忙,送他去医馆?”

    昨夜折腾了一宿,她脸上身上皆是污泥,瞧着很是狼狈。

    脚夫们怔了怔,对望了几眼,只拿她当乞丐,说话间颇有轻嘲之意:“小姑娘,找你爹去吧,咱们哥几个忙着呢。”

    容萤跺了跺脚:“你们明明很闲,哪里忙了?”

    “忙不忙还是由你说了算么?”对方不客气道“要我们帮你?你谁啊,凭什么。”

    她深吸了口气,正色道:“我是宁王之女,今上钦封的南平郡主,皇室宗亲。”

    在场的都呆了一呆,随后哄堂而笑。

    那人指着她鼻尖“你是郡主,我还是天王老子呢!”

    情况远在意料之外,容萤有些不知所措,着急地解释“我真的是郡主!”

    “也不拿镜子照照,咱们大郕若有你这样的郡主,周凉关早该守不住了。”

    “真以为钱那么好骗?张口就来啊,省省心吧!”

    茶肆里的人还在笑,那笑声令她毛骨悚然,怔了许久,倒水的小二嫌她碍事,抖抖巾子上前来赶她。

    “行了行了,不吃茶别在这儿挡着,人家还要过路呢!”

    容萤被推推搡搡地撵出来,立在风口里,满心荒凉。

    她喃喃自语:“我真的是郡主,为什么不信我呢”

    朝阳初升,日头冰冷地照下来。容萤看了看街口,又转身去望街角,人潮如水,却一点也没有让她觉得热闹。

    就这么瞧了一阵,她折回去,坐到陆阳身边,小心翼翼探他的鼻息。

    索性还活着

    容萤取了件袍子给他盖上,而后紧紧握了握拳,起身朝巷子口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新啦!

    女主此时的好感度:-100+1000

    导演,机器要坏了

    少女,你要控记住你记几啊!

    我要来发福利了!

    前方荧屏初吻!

    是的,你没有看错!男女主的本文第一次么么哒要来了!

    这绝对是我所有文中第一个这么早么么哒的男女主呢!

    还有一丢丢啪啪啪!是不是觉得好污好禁断!

    欢迎收看下集。

    厉害了,word爹!

    感谢

    寿司晴的地雷x1

    、梦魂中

    身体在半空中浮沉,视线里什么也看不见。

    陆阳睁开眼看着浑浊的四周。

    又回到这个地方了?

    自己大概是死了吧,和上次一样,每当死的时候,总会到这里来一趟。

    他望向前方,昏暗的远处忽然投射出一道亮光,由细变粗,由小渐大,蓦地冲破漆黑——

    极目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偶尔飞过几只鸟雀,天气好得有些不像话,大约是仲春时节,隐约能闻到一缕花香。陆阳收回目光,风里飘来一小朵嫣红,打着旋,娉娉婷婷地落到他跟前。

    他摊开手掌,那瓣花儿便缓缓停在掌心。

    “将军。”

    身侧一个端茶的丫头在他跟前福了福身,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长廊蜿蜒曲折,陆阳回过神,才想起来这是他在京中的那座将军府。

    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脑海里蹦出一个异样的念头,猛然心跳如鼓,他握紧拳,沿着游廊径直往住处而行。

    绕开繁茂的花木,穿过回廊,一切和都从前一样,陆阳终于在院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肩背纤纤,大红的洋绉裙艳丽夺目。

    是他记忆里的眉眼,一点也没变。

    容萤在桃树下站着,微风拂面,衣袂飘飞,似乎正在晒太阳,一旁的石凳上还坐了个人,只是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陆阳!”

    一看见他,她立时转过头,提着裙摆往这边跑。远处的人也随即站起身,冲他施了一礼,识相的走开了。

    走到跟前,容萤踮着脚,两手勾住他脖颈,长长的睫毛,眼光流转,妩媚动人“今天回来得这么早?不是说方校尉会留你吃酒的么?”

    陆阳半晌没说话,伸手抚上她脸颊,这一瞬只觉得恍如隔世。

    “怎么?”她也顺手摸了摸“我脸上沾什么东西了?是不是”

    话音还未落下,他用力一拽,将她拥入怀中。

    四下里都是她的气息,陆阳将头深埋在她颈窝,有些眷恋地嗅着那发间的清香。

    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经历了漫长的一段时光,如今的重逢显得何其不真实。

    他还活着,那宁王一家呢?之前的一切又是什么?脑中有无数个的问题,却不知从何问起。

    隔了许久,耳边忽听她低低唤道:“陆阳”

    “嗯?”

    她失笑“你抱太紧了”

    他周身一僵,这才慌忙松开手,眸中带着几分局促。

    容萤靠在他身上,指尖在下巴上摩挲,笑得狡黠“举止这么反常,你莫非有事瞒着我?”

    他无奈一笑:“不是。”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若叫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她眼角一弯,凑上前来“看我饶不饶你。”

    陆阳只是垂下眼睑,静静地瞧着她的一颦一动,心中一片平安喜乐。

    “对了,刚刚天儒来过了。”容萤牵住他的手,回头笑道“带了两壶好酒,我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你也去试试。”

    “好。”

    陆阳一路由她拉着朝卧房中走去,屋内两个随侍的丫鬟见状,默不作声地颔首避让,顺便将门掩上。

    尚没反应过来,容萤忽然将他衣襟一拽,仰头吻住他嘴唇。微烫的舌尖细细地在唇边描绘,柔腻的触感一下一下撩着他,唇齿相依,肆意掠夺。渐渐地,耳畔的呼吸声也开始起了变化,粗浊而陌生。

    温香的气息萦绕在鼻尖,陆阳俯身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克制了许久,才轻轻推开。

    容萤仍旧倚在他胸前,妖娆地轻笑道:“刚刚喝的什么茶?怪好闻的。”

    “不记得了”

    “自己喝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话间,衣带已被她解开,随之落地的是他的佩刀,纤细的指腹直探入衣内陆阳把她手握住“我有话对你说。”

    “一会儿再说嘛。”她不以为意,在他唇边亲了亲“先把酒喝了。”

    精致的玉盏捧了上来,酒水并不清澈,容萤哄着他喝下去,随手把杯子一丢,张开双臂环住他腰身。

    “怎么样?口感如何?”

    他点头:“不算烈,你少喝些,当心吃醉。”

    容萤捏住他下巴“我酒量好着呢,哪有那么容易醉。”

    她抬手又倒了一杯,含了一口,凑上前来吻他。酒水从她口中随着温软的舌涌进来,像个绮丽的梦,微弱的星火能燃起整片草原。

    冷酒入喉,冰凉的液体在腹中流淌,寒意太重了,一丝绞痛斗然而起。

    “陆阳。”她声音突然低沉“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陆阳微微一惊,颤抖地垂下头,短刀正刺在他心口,殷红的鲜血染满双手。那段记忆瞬间浮现在脑海

    “容萤”

    痛感无比的清晰,他艰难的喘着气,胸膛的伤仿佛疼入骨髓,视线模糊成一团。

    是了。

    当时就这样死在她手里的。

    周围再度陷入黑暗,压抑的疼痛有增无减,灼热排山倒海的袭来,几乎快要将他淹没。朦胧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唤他,不甚清晰。

    “陆阳,陆阳”

    眼前的重影慢慢叠在了一起,他眨了眨眼睛,景象豁然开朗。

    “你醒了!”容萤正坐在床边,憔悴的面容上带有喜色。

    巴掌大的脸,脑袋小小的,身子小小的,是年幼时候的她,五官充满了稚气。陆阳不由涩然一笑,不知是无奈还是遗憾。

    如今,早已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了,那便随意吧。

    他还未回神,容萤忽然搂住他脖颈,声音轻颤“你没事就好”陆阳听完一怔,呆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兜着她的脑袋,轻轻拍了两下,想开口嗓音却沙哑难耐,最后竟咳了几声。

    “你怎么样?”容萤忙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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