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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库楼 www.shukulou.com,玉壶舂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雨势仍然不弱,假白慕竹范如顺却暗乐不已的坐在马背上。

    那位中年人赖俊宏有模有样的牵马前行,雨势虽大,他一想起即将到手的财物,他便暗爽了!

    他们是在距离凤阳城门一里余远处开始‘秀’这一段,此时一接近城门,便听见城门后有人道:“白大侠,快来避雨。”

    说着,立即有两名军士现身招手。

    范如顺便含笑点头道:“二位辛苦啦!”

    赖俊宏会意的立即将白马牵到门后处避雨。

    白马乍见军士,立即伸冤似的低嘶着。

    范如顺含笑问道:“淮河之河水一定增加甚多吧?”

    “托福,已濒岸边矣!”

    “会不会溃堤呢?”

    “不一定,大人已经动员本城城民及请沿河一带之邻近县城开始以砂石包加宽沿岸了!”

    “挺辛苦的哩!在下就是担心此事才再度赶回此地。”

    “白大侠忧国忧民,实乃本城城民之福份,谢谢你!”

    说着,两人立即举枪致敬。

    范如顺心中暗爽,立即大方的还礼道:“不敢当,在下打算赴邰府暂歇,就此告别吧!”说着,作势就欲上马。

    一名军士忙巴结的道:“白大侠请稍侯,小的去通知邰府派车来接你吧!”

    “这太偏劳邰府了吧?况且尚在下雨哩!”

    “无妨,没隔多远嘛!”

    说着,立即奔去。

    没多久,果然看见邰府总管撑伞快步跟着军士奔来,另有一部华丽马车果真在远处疾驰而来。

    范如顺忙拱手道:“惊动总管,歉甚!”

    “不敢当,白大侠关心凤阳,又肯往访敝庄,敝主人在感动及荣幸之余,特令小的恭迎您的大驾。”

    哇操!好一位‘马屁专家’。

    范如顺道句:“打扰!”立即上车。

    车夫立即兴奋的御车驰去。

    赖俊宏便牵马跟行于总管之后方。

    马车转过两条街,便接近邰府大门,立见邰府主人邰进财夫妇率领一子及一女在门口恭迎!

    邰家与萧家是凤阳城两大钜富,不过萧家富而有礼,邰家为富不仁,所以,官方及城民比较尊重萧家。

    就拿眼前之事来说吧!邰家一听见白大侠来访,一家四口便喜出望外的撑伞冲到门口来恭迎。

    邰进财那位宝贝女儿邰金美更是不避嫌的跟了出来,而且她的那对媚眼更是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行近的马车。

    反观萧家之掌珠萧音音则一直等到欲表明心意之时才出现,而且是以琴音含蓄的表明心意哩!

    难怪白慕竹在邰家住了一天,便走为上策矣!

    马车一停,总管便喘呼呼的在车前撑伞。

    范如顺道过谢,立即下车拱手道:“邰爷,打扰矣!”

    “哈哈!欢迎之至,请入内更衣吧!”

    “请!”

    没多久,他们便步入大厅,立见一位俏婢女行礼道:“请跟小婢来吧!”

    范如顺朝邰进财行过礼,方始跟去。

    他仍然进入那间富丽堂皇的独立庄院,立即有另外一名婢女捧着一套全新的白衫裤行礼道:“恭请沐浴!”

    范如顺便含笑点头及行入房中。

    他一进入那间宽敞的浴室,便瞧见池中已放满温水,而且另有一桶热水在旁冒气,哇操!真是设备周到。

    那婢女放妥衫裤,立即离去。

    他愉快的冲洗着。

    他长大至今,就以今天活得最有尊严,所以,他在浴后,立即仔细的梳整头发及检查脸部的易容。

    一切弄妥之后,他望着全新丝绸白色儒衫及柔软内衣裤,他不由暗喜邰家如此的巴结白慕竹。

    他装扮妥当之后,一出房,便瞧见一名婢女行礼道:“禀白大侠,敝主人已备妥晚膳,请移驾花厅。”

    “好,偏劳你啦!”

    那婢女一见他如此客气,立即欣然在前带路。

    不久,范如顺跟入一个富丽堂皇的厅中,立见邰进财夫妇及一子、一女已经陪笑站在桌前恭迎。

    桌上摆着十二道丰盛的佳肴,可见邰府的厨房人员动作挺快的哩!

    范如顺立即拱手道:“打扰矣!”

    邰进财含笑道:“粗酒淡菜,不成敬意,请!”

    范如顺一入座,立即赞道:“好手艺,好快的动作,邰爷,你真是督导有方呀!佩服!

    佩服!“

    “哈哈!不成敬意,请!”

    “请!”

    范如顺为了冒充白慕竹,忙得午膳及晚膳皆没吃,此时乍见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他的五脏庙一阵翻涌。

    不过,他仍然保持风度的徐徐进食。

    没多久,邰家父子开始敬酒了!

    他不由大乐。

    因为,下雨天就是泡妞天呀!

    他决定先佯醉再去占邰金美的身子,事后再以‘酒醉神智不清’作理由,并且‘诚恳’的向她求婚。

    然后,就是拐走钜银。

    他越想越乐了!

    他主动的敬酒了!

    他亦向邰金美敬酒了!

    邰金美受宠若惊的欣然喝酒了!

    邰进财夫妇见状,不由大乐。

    他们老早就想攀上白慕竹这门亲事,如今一见他主动的向爱女敬酒,他险些当场就乐昏了。

    于是,他开怀畅饮。

    他也频频撮合爱女及范如顺敬酒啦!

    这一餐,足足的热闹一个多时辰之后,终于在邰进财醉后呕吐的情形下,方始各自离去。

    范如顺一回房,便故意边吟诗边晃身。

    婢女不由关心的道:“禀白大侠,您歇会吧!”

    “好,好,你下去吧!”

    “是!”婢女一走,他故意又吟了一阵子诗,方始悄悄溜出去。

    雨势虽然已经减弱,却仍然不停的下着,远处尚有下人在收拾餐具,他便暂时躲回房中。

    他一想起邰金美的酡红双颊及水汪汪的眼睛,他便心痒难耐的恨不得能够当场搂着她销魂。

    他原本是‘猪哥公会’的会员,以他的眼光,便瞧出邰金美乃是外热内骚的豪放型女子。

    他相信他今晚一定可以马到成功啦!

    他耐心的等到前后院皆熄烛之后,他出马啦!

    他沿着回廊悄悄的来到邰金美的房外,立即附耳倾听。

    立听一阵阵‘哗啦!’冲水声。

    他不由双眼一亮,暗乐道:“妙哉,美人儿在贵妃出浴哩!”

    他轻轻一推房门,立觉房门已经锁上。

    他立即自靴中抽出短匕,打算撬开门。

    可是,他旋又打消念头。

    因为,白慕竹不能如此的没风度呀!

    他便沿着通道及屋檐来到窗外。

    他轻轻一试,便发现窗扉居然没销。

    他兴奋的悄悄启窗翻入房中了。

    他带上窗扉,立即向房中张望着。

    他早已经在数日前偷窥过此房,此时一见它仍然那么的富丽堂皇,他不由暗暗欣喜着了!

    他吸口气,立即悄悄行向浴室。

    浴室之门半掩,阵阵热烟伴着香气袅袅飘出,范如顺尚未走到门旁,便被逗得心猿意马!

    他悄悄的凑近门旁一瞧,立即热血沸腾。

    只见一具略带丰腴的雪白胴体正在浴室中‘如切如磋’的搓洗着,那迷人的曲线使他全身一颤。

    他急忙退到一旁宽衣解带。

    不久,他赤裸裸的闪入浴室中了。

    她正在边沐浴边回想白慕竹方才的一言一行,加上侧身沐浴,因此,并未发现一位偷香客已经溜了进来。

    他却迫不及待的搂住她。

    “啊”她刚啊了一声,便被他吻住樱唇。

    她正欲挣扎,他已经低声道:“姑娘,是在下白慕竹。”

    “你你为何”

    说着,不由又惊又喜。

    “姑娘,在下若非为了你,岂会冒雨赶回凤阳。”

    “你你不是为了协助防洪?”

    “在下当然也会协助防洪,不过,在下自从遇上你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因此,才会情难自禁的来找你。”

    “可是可是你为何一直待在萧府呢?”

    “县太爷一再约在下于萧府议事呀!”

    “原来如此,可是,你如今”

    她立即向后退去。

    他紧搂着她道:“姑娘,白慕竹绝对不会负你。”

    哇操!高明,他自己逍遥,烂账却记在白慕竹的身上。

    “我”

    “姑娘,白慕竹若负你,愿遭”

    “别发誓!”

    “姑娘,你答应啦!”

    “我”

    他不由分说的立即封住樱唇。

    她全身一震,一时不知所措。

    在他这位‘老鸟’的挑逗及‘现身说法’之下,她终于历经人事啦!

    一番云雨之后,她满足了!

    她又羞又喜,不由轻泣着。

    “美,怎么啦!”

    她一时无言以对,迳让泪水外溢着。

    他温柔的边拭泪边道:“美,白慕竹绝对不会负你。”

    “我我知道可是”

    “在下明日就向令尊求亲,好吗?”

    她一见他玲珑剔透的道出自己的心事,不由一阵喜悦。

    “美,你真是美若天仙,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呀!”

    “我我”

    她的羞态顿又引起他的淫欲。

    于是,怪爪又出动了。

    不久,浴室中又是‘风云起,山河动’了。

    他再度泄欲之后,方始在旁歇息。

    她羞喜的净身之后,低声问道:“竹,你要留下来吧?”

    “这在下还是先回房,以免惊动下人。”

    “好吧!明天见!”

    “明日见!”  翌日一大早,范如顺便整装前来大厅。

    只见邰氏及邰金美含笑坐在厅中,他立即上前行礼。

    邰氏欣然道:“外子及小犬宿醉,致未能陪你用膳,请多包涵。”

    “在下不该劝邰爷及令郎喝那么多的酒。”

    “大侠光临,他们理该陪你尽兴,请用膳吧!”

    “请!”

    他们三人便步入花厅用膳。

    膳后,邰氏含笑道:“大侠,可否移驾书房一叙?”

    范如顺心知‘那件事’来了,立即含笑道:“请!”

    进入书房坐定之后,邰氏便上下瞧着他。

    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有趣,她眼儿眯了!

    邰金美立即朝他一使眼色。

    “夫人,在下有一事冒昧相商”

    “请说!”

    “令媛雍容华贵,秀外慧中,在下不才,斗胆求亲,不知”

    “大侠真有此意?”

    “在下冒雨赶回贵府,即是明证。”

    “承蒙您的谬赏,我甚为赞成,不过,此事仍需由外子作主,我待会再去向外子提及此事吧!”

    “是,谢谢夫人。”

    “你太客气了,此段佳缘若能撮合,实乃凤阳之光彩矣!”

    “在下荣幸之至。”

    “你累了吧?下去歇会吧!”

    “是,在下告辞。”

    他一回房,果真立即‘补眠’。

    他一想起人财两得,他笑了!

    邰氏却欣喜的回房唤醒邰进财及报佳音。

    邰进财欣喜的酒意大醒,失声问道:“当真?”

    “嗯!他方才亲日求亲的呀!”

    她知道自己的老公甚爱面子,因此,并未道出爱女昨晚‘练功’之事,邰进财顿时乐不可支。

    两人开始会商成亲之事啦!

    当天中午,双方一拍即合,亲事敲定啦!

    于是邰进财在凤阳城大大的露脸啦!

    范如顺大享艳福啦!

    他果真弄了一笔财物让赖俊宏‘小发’一番啦!

    他在此地享受,正牌的白慕竹到那儿去啦?

    他也正在大享艳福。

    不过,那不是他自愿的享福。

    他在那天黄昏时分,冒雨狠拚到宰掉那两名金刀中年人之后,便有一顶轿子自右侧林中出来。

    两位女人身穿蓑衣,头戴斗笠,足穿草鞋,轻快的抬轿而出,另有两位少女则持伞随行于轿子两侧。

    白慕竹正欲收拾那三位帮凶,乍见轿子出现,他在暗悚之余,立即扬剑护住胸前的大穴。

    轿子平稳的停在白慕竹身前三丈远处了!

    四位女人自动掠向两侧林中了。

    雨水冲淋在轿上,立即‘的答’连响,白慕竹凝目猛瞧,却无法瞧穿轿前之珠帘及纱帘。

    倏听轿中传出冷冰冰的声音道:“白马大侠不过尔尔!”

    白慕竹剑眉一扬,沉声道:“你凭啥如此批评白某?”

    一声冷哼之后,珠帘便轻轻一摇。

    白慕竹倏觉一道冷流涌来。

    值此八、九月天,气温不该如此低,看来轿中人必然已经施展出阴毒掌力,白慕竹便向右闪去。

    ‘砰!’一声,地面立即溅起泥水。

    白慕竹正欲挥开喷来的泥水,却见它们立即冻结成一幅奇怪的图案。

    他当场为之一怔!

    倏听‘叭’连响,那幅奇怪的图案纷纷为雨水打碎。

    白慕竹啊了一声,立即骇然连退。

    “哼!武当高徒,虚有其表而已!”

    白慕竹脸色一阵青白,却不似方才那般‘臭屁’了。

    “白慕竹,你要束手就缚,还是负于顽抗?”

    白慕竹立即挺腰喝道:“武当只有断头鬼,没有投降汉。”

    “很好!”倏见珠帘一晃,一蓬白光迅即射来。

    白慕竹这才发现珠帘上的雨水已被对方刚才那一掌冻成一条条的冰条,此时已经全部射来。

    那些冰条沿途虽经雨水冲淋,却力道未减的疾射而来,可见对方功力之高,绝非他能力敌。

    何况他此时已经是疲累之身呢?

    他立即以‘划天规地’疾扫向那些冰条。

    一阵‘叮当’连响之后,那些冰条纷纷被‘三振出局’,不过,他的右臂却被震得一阵酸麻哩!

    他正在暗凛之际,那四名女人已经掠来。

    白慕竹一见她们各依方位掠来,立即凛然出招抢攻。

    那四名女人双臂齐扬,八把匕首已经疾射而至。

    白慕竹立即旋身挥开那些匕首。

    他的右臂立即又被震得一阵酸麻。

    他没暇歇息,因为,那四名女人已经在他的四周边奔绕边劈出掌力,而且迅即结成一股漩流。

    他是内行人,他岂会不知道这股漩流的厉害,他立即掌剑齐挥,企图震散这股漩流。

    那知,他的力道一碰上漩流,立即被震回,他反而被震得身子一阵摇晃,他当场为之大骇。

    那两名少女倏地双掌一振,两条长袖便好似‘毒蛇出洞’般疾射向白慕竹的前胸及后背大穴。

    白慕竹急忙以‘回风曳柳’疾扫而去。

    他的宝剑刚扫开两条长袖,另外两位穿蓑女人便已经疾速的各自劈出四股掌力,攻向白慕竹的胸腹间。

    ‘砰!’‘砰!’两声,他的腹部及背部立即‘中奖’。

    他刚闷哼出声,两倏长袖已经卷住他的右腿。

    ‘砰!’一声,他当场被拉倒在地。

    一位少女立即上前制住他的‘肩并穴’。

    他便乖乖的任由雨水冲淋了。

    轿中立即传出冷喝道:“带走吧!”

    两位少女应是,立即上前抬起白慕竹掠入林中。

    不久,林中已经驶出一部马车,迅即朝北驰去。

    那两位女人立即抬轿跟去。

    黎明时分,雨水稍弱,马车及轿子已经停在一座庄院之中,珠帘一掀,一位头戴黑圆帽,身披黑绒氅的人已经出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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