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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来说你有个大概印象就好，将来经历的多了总会明白的。”
维达看了看手边的面包，最终没去碰它，一气儿呼噜噜喝光面前的汤好专心听卡卡讲述。
“出于生存的考虑，利己存在有其必然性，唔，刚好正在吃饭，让我们用这个来做个比喻吧。设想一下，有两个个体，当眼前的食物只够一个个体勉强存活，而短期内无法确认是否有第二份补充，完全利他的那个说：‘要不...你先吃第一口？’完全利己一把全塞进嘴里：‘好。’”
噗嗤一声，不远处的厨子没憋住，带得维达也哈哈大笑起来，内心的阴霾被冲散不少。卡卡记得这个壮汉，瓦列里·高尔斯沃西，来自罕见的橘海象部族，弯着嘴角冲他点点头，卡卡接着往下说。
“你可能会说，完全利己与完全利他都不现实，但我们从这种极限的假设中，可以看到，更高的利己性就短期选择而言，无疑生存概率更大。”
“那么，这种对生存可谓是短期最优选择的方案，是不是对个体整个生存周期都是最优的呢？”
“啊哈，看来你想到了一些例子。”看到维达使劲摇头，卡卡笑的更开心了。
“虽然你已经想到了，但这些废话我还是要说，从之前我们关于秩序与混乱的简单推导中，我们可以看到，对于一个普通个体来说，群体合作通常是更好的生存保障选项，通过一定程度的利他性来保障自己在群体中不被排除，通过协作发挥出更强于单个个体能力简单累加的力量，最终所能获得的利好，从更长的生存周期而言，在难以预测的外部风险下，是更优的选择。而其中总会掺杂的短期利己的个体只要保持最低限度的利他就不会被筛选掉，反而会过的更滋润。”
“于是，如你所料，事情来到了群体这一层面。那么，群体的需求是怎样的呢？提倡什么摒弃什么？”
卡卡理了理思路，“帮助一个需要被帮助的人，抓捕一名正在盗窃群体内其他个体生存必需品的窃贼，等等，这样的行为符合群体内大的大多数个体的利益与秩序。”
“接下来，强取豪夺，奸淫掳掠，欺诈阿谀，等等，这样的行为毫无疑问的背离了大众的期望，宣扬开来不仅仅是受伤害的个体利益有所损失，整个群体的公信力也会有所损害，整体上来看并不利于群体的稳定，对吧？”
“那么，通常而言，一个群体、组织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有需要至少在明面上宣扬利他性，才能形成相对稳定的结构，对不对？利他性大大强化了人与人之间的链接。”
“反过来，我们是否可以说凝聚组织的形成，有宣扬利他性的天然需求？”
“额，黑帮？”维达挠挠头尝试抬杠，“我们那有些被蔑称为黑街老鼠的组织，他们看起来人人都很自私？”
“不错的例子，让我们来试着分析下。”卡卡摇了摇手指，在空中划过几个圆圈。
“就个体而言，是的，他们这类组织内的个体通常会有相对较高的利己性，但对内和对外是完全不同的，就群体内部而言，忠、义、赏罚分明、资历，亦或者其他的什么，依旧是利他的理由与表现，规矩、规则反而会更加被对内强调。”
“于是，这种组织内个体对内的利己性通常会维持在某个限度或者领域内，剩下的则通常演化成经过协调收束内部个体转而作为一个整体向外部表现出的恶了。”
“关于这一点，你应该能想通，我也就不再赘述了，让我们接着往下说。”
“于是，群体对于利他性的天然需求和个体利己的欲望就会有天然的冲突，如何平衡、满足这两者并尽可能加强群体对外界风险抵抗能力，就成为了评价一个组织、群体的结构、规则设置亦或者领导层能力的直观评判标准，外部条件越有限，风险越大，要求就会越高，明白了这一点，再去了解历史时，你的收获应该会多不少。”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粗浅观点，并不一定对，但至少能够解释我眼中的世界，你可以参照，但当与你面临的状况、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有所不同时，相信自己通常是更为合理的选择，以后我所讲的类似的东西也都是同样的道理。”
“接下来，我会开放一些权限给你，比如初步的教育功能，说起来，你识字么？只能听说？唔，你进入的时候声明‘全辅助模式’好了，有引导程序。嗯，对，用说的。此外，在图书馆和百科插件下你也能找到一些资料阅读，这部分等你学了读写之后就能自己看了，能得到什么完全看你自己。”卡卡擦了擦嘴，“那么，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
“那个...眼睛，我能随时使用么？我想，可以用它来实践所得，那个场景，我的家乡，也许...”
“当然，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可以带着它在闲暇时看看资料或者学些基础的东西。至于模拟推演功能之类……那耗能太强，而且需要占用的算力比如你之前体验到的加速和NPC拟真其实来自于我这个主机，”卡卡敲了敲脸上带着的金属面罩，“这部分眼下只能在我身边两到三米范围内才会被开启，等我们去见个人做些调整之后，情况会好一些。”
“总之，近期的话，还是别指望了。好在我舱室就在你隔壁不远，你知道的，所以未来几天如果你任何时候想用那些大算力的功能，随时可以来找我，反正咱们都在船上不是么？”
“晚餐后让我们继续，现在，我得去和船长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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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达看了看手边的面包，最终没去碰它，一气儿呼噜噜喝光面前的汤好专心听卡卡讲述。
“出于生存的考虑，利己存在有其必然性，唔，刚好正在吃饭，让我们用这个来做个比喻吧。设想一下，有两个个体，当眼前的食物只够一个个体勉强存活，而短期内无法确认是否有第二份补充，完全利他的那个说：‘要不...你先吃第一口？’完全利己一把全塞进嘴里：‘好。’”
噗嗤一声，不远处的厨子没憋住，带得维达也哈哈大笑起来，内心的阴霾被冲散不少。卡卡记得这个壮汉，瓦列里·高尔斯沃西，来自罕见的橘海象部族，弯着嘴角冲他点点头，卡卡接着往下说。
“你可能会说，完全利己与完全利他都不现实，但我们从这种极限的假设中，可以看到，更高的利己性就短期选择而言，无疑生存概率更大。”
“那么，这种对生存可谓是短期最优选择的方案，是不是对个体整个生存周期都是最优的呢？”
“啊哈，看来你想到了一些例子。”看到维达使劲摇头，卡卡笑的更开心了。
“虽然你已经想到了，但这些废话我还是要说，从之前我们关于秩序与混乱的简单推导中，我们可以看到，对于一个普通个体来说，群体合作通常是更好的生存保障选项，通过一定程度的利他性来保障自己在群体中不被排除，通过协作发挥出更强于单个个体能力简单累加的力量，最终所能获得的利好，从更长的生存周期而言，在难以预测的外部风险下，是更优的选择。而其中总会掺杂的短期利己的个体只要保持最低限度的利他就不会被筛选掉，反而会过的更滋润。”
“于是，如你所料，事情来到了群体这一层面。那么，群体的需求是怎样的呢？提倡什么摒弃什么？”
卡卡理了理思路，“帮助一个需要被帮助的人，抓捕一名正在盗窃群体内其他个体生存必需品的窃贼，等等，这样的行为符合群体内大的大多数个体的利益与秩序。”
“接下来，强取豪夺，奸淫掳掠，欺诈阿谀，等等，这样的行为毫无疑问的背离了大众的期望，宣扬开来不仅仅是受伤害的个体利益有所损失，整个群体的公信力也会有所损害，整体上来看并不利于群体的稳定，对吧？”
“那么，通常而言，一个群体、组织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有需要至少在明面上宣扬利他性，才能形成相对稳定的结构，对不对？利他性大大强化了人与人之间的链接。”
“反过来，我们是否可以说凝聚组织的形成，有宣扬利他性的天然需求？”
“额，黑帮？”维达挠挠头尝试抬杠，“我们那有些被蔑称为黑街老鼠的组织，他们看起来人人都很自私？”
“不错的例子，让我们来试着分析下。”卡卡摇了摇手指，在空中划过几个圆圈。
“就个体而言，是的，他们这类组织内的个体通常会有相对较高的利己性，但对内和对外是完全不同的，就群体内部而言，忠、义、赏罚分明、资历，亦或者其他的什么，依旧是利他的理由与表现，规矩、规则反而会更加被对内强调。”
“于是，这种组织内个体对内的利己性通常会维持在某个限度或者领域内，剩下的则通常演化成经过协调收束内部个体转而作为一个整体向外部表现出的恶了。”
“关于这一点，你应该能想通，我也就不再赘述了，让我们接着往下说。”
“于是，群体对于利他性的天然需求和个体利己的欲望就会有天然的冲突，如何平衡、满足这两者并尽可能加强群体对外界风险抵抗能力，就成为了评价一个组织、群体的结构、规则设置亦或者领导层能力的直观评判标准，外部条件越有限，风险越大，要求就会越高，明白了这一点，再去了解历史时，你的收获应该会多不少。”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粗浅观点，并不一定对，但至少能够解释我眼中的世界，你可以参照，但当与你面临的状况、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有所不同时，相信自己通常是更为合理的选择，以后我所讲的类似的东西也都是同样的道理。”
“接下来，我会开放一些权限给你，比如初步的教育功能，说起来，你识字么？只能听说？唔，你进入的时候声明‘全辅助模式’好了，有引导程序。嗯，对，用说的。此外，在图书馆和百科插件下你也能找到一些资料阅读，这部分等你学了读写之后就能自己看了，能得到什么完全看你自己。”卡卡擦了擦嘴，“那么，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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