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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罪过,减少不了,但可以增加善行。善恶虽不能相抵,但也总好过一生无善。”

    周远又问郑眠,“你可愿意,以后就跟着大师,不再计较凡事,只诵经念佛,为那些死去的人。”

    郑眠重重垂下头颅,眼泪汪汪,“我愿意,求师兄成全。”

    周远转身,“你即是佛门中人,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师兄情谊。”

    郑眠头磕在台上,渗出鲜血,“谢师……谢成全。”

    李铭洛给这些人救治后,又招呼一些能动的人帮忙处理后事。常朝文等人下来之后,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似乎山下山上完全两个世界。得知门主死后,常朝文气的一拳将趴在地上的方轩等人打晕,至于那个断臂老人,向雅早就一剑将其洞穿,算是报了大仇。

    夜晚时分,这里的消息还是传开了,一些得到解药后的人为了减少麻烦,都连夜出了城,留下来帮忙的不过是青城山和衡山两派。聂子羽给了李铭洛一大笔钱,用来请人帮忙处理这些事。

    而聂子羽则被张荡约到后山,二人站在山顶之上,临崖而望。

    张荡指着山下说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对你我不清楚是怎样,但对我而言就是翻天覆地,以前我姐嫁给向傲时,我百般不同意,但她还是嫁了,最后还死了。本来想着一定要找向傲出一口气,为何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最后来到这里时,向傲很诚恳的道歉,就跪在地上。我那时还是想劈死他,但向雅这丫头却挡在他身前,眼神很坚毅,像极了小时候我师父要打我,她娘站在我身前的时候。所以我也只能放下,现在这个孩子爹娘都没有了,算是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张荡望着那轮圆月,叹道:“人有悲欢离合啊。”

    聂子羽说道:“向傲在死之前把内力传给那个丫头,又将门主之位交给周远,还对那个少年有了单独的遗言,其实这些算下来,向雅虽然没有以往那般大的羽翼保护,但有了这几人,一样不用担心。你若是不放心,就将那少年带走,交他武功,之后他肯定不会辜负他师父的。”

    张荡摇摇头,“这些我当然知道,但那些都不是现成的,少年还小,少女虽有强悍的内力,却使用不来,而无伤门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已无大用。”

    聂子羽叹气道:“你这是不要了老脸也要把她丢给我啊。”

    张荡哈哈大笑道:“没办法,不得已而为之。”

    下了山,聂子羽带着胜寒回了客栈,聂剑与李铭洛则继续帮忙。

    回到客栈,蒋小花看见自家公子衣服破破烂烂的,还有血迹,立马哭了出来,伤心难过啊,公子才出去一天就这般模样了,看来没有自己的照顾的确不行,少了一刻都不行。

    老张虽然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倒是老赵,一手拿着个鸡腿,一手扯住聂子羽裤腿,眼泪鼻涕直流,说自己对不起老祖宗,对不起聂家的人,没有照顾好公子。

    聂子羽一脚将他踹开,笑骂道:“你丫的倒是把鸡腿放下再演啊!”

    老赵就更伤心了,只不过鸡腿还是舍不得放。

    回了房,聂子羽让蒋小花去多雇几辆马车,然后让胜寒带着阿狗先进马车里,因为不久之后,肯定有许多大人物会来这边看的,绝对不能让他们撞上。

    几人迅速收拾后,就连夜赶往城外,在城外一处山林驻扎,等待消息。

    周远现在身为无伤门门主一方面主持后事,另一方面宣告天下,巨鲸帮和玄针门的图谋不轨,而金钉门则完全处于中立方,无功无过。

    三日后,向雅处理完这些事,张荡让她带着少年和少女去城外和聂子羽,虽然她心中还是有很多芥蒂,但无奈张荡反反复复与她讲诉其中的厉害,女子最后也不得不答应。

    城外,聂子羽对三人没有说太多,没有安慰也没有冷言冷语,和周远和张荡简单说了一两句,然后驾着马车离开。

    之前有两辆马车,后来又弄了三辆马车,阵势算是极大的。向雅与两个小孩在最中间,聂剑在最后,聂子羽和胜寒在最前。阿狗也单独用了一辆,老赵和老张用了一辆。至于蒋小花,一会儿在最前,一会儿在最后,喜怒无常。

    聂子羽也不管她,至于李铭洛,这几天和那些人混熟后,就和聂子羽告辞离去,说要去衡山看看。聂子羽不挽留。

    一行人继续往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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